“我不痛苦。”
“我高兴。”
尘尘又说。
林湘南扶额。
她没想到尘尘比自己想象中固执得多。
“娘,我想吃你煮的粉儿了。”
“……”
林湘南无奈起身。
她还能说什么呢?
也许,有人欠债真的需要还吧?
母子俩吃过晚饭,林湘南给屋子里的花换了一盆水。
贺文山忽然来了。
他没进门,也没叫尘尘。
林湘南只好走了出去。
“人过几天枪毙。”
“枪毙?”
林湘南惊讶。
“见了血就不一样了。”贺文山说。
“和当地人相比,咱们任何一个都是外地人,单独出去,未免再遭横祸。军区要杀鸡儆猴。”
听他这么说,林湘南就明白了。
是该杀鸡儆猴一次。
否则,以后每个月运送药材去药厂,岂不是大家都要战战兢兢?
一时财务损伤是小,万一真丢了命……
林湘南不知贺文山从中出了几份力,但这一刻,她真诚地说:“贺文山,谢谢你。”
贺文山却不居功,“应该的。你们如果想去看,可以和后勤打申请。”
“好。”
他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想来,在县城那边把这件事定下来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