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丽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
“我就说嘛,有林主任在,不会有事的。”阿喜说。
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照顾周红丽。
非但如之前所说,所有的医药费用由药厂承担,就连这几天的吃饭也是阿喜做的。
林湘南诚心道谢。
“不用不用,我也没别的事做,这样还能动一动。不然,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想薇薇了。”
她拉着林湘南的手,“你不知道,她又给我来信了。这破孩子,知道我给她寄的奶粉里掺了防止受孕的,还跑来问我为什么这样做!你说……”
她又担心,又焦躁,为难不已。
“她知道,就离贺泽宇知道不远了。”林湘南说。
“是啊。林主任,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潘厂长怎么说?”
“他……”阿喜沉默,好一会儿,才不甘地说:“他说,这可能就是薇薇的命。”
林湘南默然。
自己看不清的人,就算别人拼命为她铺平前路,又有什么用呢?
反倒不如自己闯一闯。
“可是,她还小……”
“她不小了。”林湘南按住她的手,“她已经结婚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您总是这样护着她,又能护到什么时候呢?说句难听的,您和潘厂长,终有去世的那一天,到那个时候,谁又会护她一辈子?到那个时候,贺泽宇再欺负她,你们怎么办?”
阿喜呆若木鸡。
林湘南再次在她手臂上拍了拍,“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而不应该盯着眼前一时的得失不放。您再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