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结束训练的是佐久早,背上球包换好衣服,穿过球馆长长的走廊来到通道外,就看见天色黑透了。
佐久早喜欢这样安静舒适的夜晚,停驻片刻后就打算离开回住处,脚边却猝不及防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好痛。”小小的女声带着些不透气的沉闷,佐久早低头意外看见狼狈坐在他脚边的真未谷。
“佐久早选手你踢到我了。”
缩起来像是个小土豆的真未谷委屈出声。
“抱歉。”佐久早有些意外,退后一步拉开和真未谷的距离,“但是真小姐,这么晚了你还坐在排球馆外干什么?”
真未谷叹了口气,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佐久早坐下来听她细说。
就算戴着口罩,佐久早眼里写着“你是认真的吗?我绝对不会坐地上!”的质问,真未谷也看得一清二楚。
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个洁癖。
真未谷往身边位置铺了好几层干净纸巾,“这样可以吗?”
其实佐久早还是嫌弃的,但鉴于是他没忍住开口主动问,真未谷又是一副沮丧可怜模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在真未谷身边。
带着口罩佐久早的声音听上去也是闷闷的,“所以这么晚了,真小姐你为什么还要坐在排球馆外的地上。”
哪个词被佐久早重音强调已经很明显了。
“佐久早选手,你再说下去小心我哭出来哦。”真未谷的威胁让佐久早身体一僵,他忘了真未谷只是见过几面的女孩子,不像队里那群天天吵吵闹闹的队友怎么说都可以。
更重要的是,真未谷刚说完就发出吸鼻子,类似啜泣的声音。佐久早浑身僵住,目光偷瞄、犹豫问着:“你不会真哭了吧。”
真未谷揉了揉鼻子,“当然没有!”
她在外套口袋里寻找起来,“只是在外面坐太久吹风好像有点感冒。”
搜寻行为一无所获,她的纸都拿给佐久早垫在台阶上。
所以真未谷理直气壮向佐久早伸出手,“有没有纸巾,我的纸刚刚被你用掉了。”
“这个可以吗。”佐久早将自己的消毒湿纸巾递过去。
“将就用吧。”真未谷这样说着也从身边的纸箱里拿出东西,“那这个就作为回礼送给佐久早选手。”
猝不及防被塞了东西,佐久早愣愣接住后才反应过来看。
是个黑色口罩,右上角印着sby黑狼队的队标,另一个就是佐久早色气擦汗动作的立牌。
“这是?”佐久早已经瞳孔地震了,手里的周边也愈发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