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司机魏浩云想起一事,道,“陈書记,忘了告诉您了,我中午买解酒药的时候,店员说那个在喝酒前半小时内吃效果才能最好。”
陈远闻言笑道,“这个到底有多大的效果,其实也无从得知,不过吃了应该比不吃强。”
魏浩云跟着笑,“陈書记,既然这个能上市,那应该是有点效果的吧。”
陈远笑道,“聊胜于无吧。”
陈远说完,拿起车上的矿泉水,直接按照剂量服用起来。
服用完,陈远寻思了一下,对魏浩云道,“小魏,等下你跟我一块进包厢,看我的眼色行事,到时候……”
陈远同魏浩云悄声吩咐了起来,他让魏浩云做的是相对简单的事,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魏浩云听完后,有些纳闷陈远吃个饭还要搞这么复杂,不过也没多问,点头道,“陈書记,我明白了。”
陈远点点头没再说啥,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开始闭目养神,今天一天头昏脑涨的,这个时候抓紧放松一下。
酒店包厢里,黄杰给楚冬打了个电话后,便坐在包厢里静静地等着。
此刻,在城关街道所里,所長韩云朋和钟利阳一起在办公室里吃盒饭,韩云朋的目光不时从钟利阳脸上扫过,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韩云朋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就在傍晚,韩云朋接到了黄杰的电话,说是让他晚上准备几个信得过的人手,要执行一个什么行动,但到底是啥行动,黄杰又没跟韩云朋明说,只是让韩云朋把人手准备好,然后带上昨晚过来的那两个省城来的媒体记者就行。
也就是说,直至现在,韩云朋都还云里雾里,不知道黄杰在捣鼓啥动静,更不知道今晚到底要干啥。
不过黄杰虽然还没跟韩云朋交底,但韩云朋也不是傻子,他现在要是还嗅不出那非同寻常的味道,那可就真的智商堪忧了,结合黄杰的指令,以及对方要求他行动时必须带上记者,韩云朋隐隐猜出黄杰似乎是想坑人,但因为不知道黄杰今晚是同陈远吃饭,所以韩云朋这会还没往陈远身上猜。
而黄杰之所以直到现在也不跟韩云朋交底,就是怕韩云朋知道事情涉及陈远后,对方会吓得直接缩回去,更有可能会转头去跟陈远告密,坏了他的事,所以黄杰没打算让韩云朋事先‘知情’,他只需要韩云朋当一个‘工具人’,对方只要按他的命令去行事,其余的不需要知道太多。
黄杰不知道他和楚冬的计划已经被陈远洞悉,在他看来,陈远现在还一无所知。
今晚,到底是谁坑谁,现在没人能知道,即便是陈远,也不知道他想反过来坑对方的计划能否顺利。
一切都未可知。
作为当事人的黄杰,现在反而成了最‘无知’的人,而此时吃着盒饭的韩云朋,一双眼睛在钟利阳脸上扫来扫去,几次欲言又止。
钟利阳已经把饭差不多吃完了,打了个饱嗝后,这才看向韩云朋,“老韩,你想问啥就问呗,你这一顿饭没吃完不知道看了我多少次,想说话又不说,我都替你憋得慌。”
韩云朋挠了挠头,“钟局,今晚到底是唱的哪出戏,您就给我透个口风嘛,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这大戏都要开锣了,我还跟个二傻子似的啥都不知道。”
钟利阳斜瞥了韩云朋一眼,“老韩,那不然呢?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韩云朋干笑道,“钟局,您就别损我了,我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现在还干着所長了,以前咱们可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的,甚至我还比您跑得快一点,但现在,您都成了我的领导了,我还在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