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不得与主子同桌共食。
他知道。但就是想没话找话。
否则人会闷坏掉!
忽然他听到营帐外人声嘈杂,慢慢地鼎沸起来。各种人声好像集市墟场般失去管控。
他连忙侧耳细听。
有些人说的是蒙古语、也有钦察人语速焦急地说着什么「出事了……败了……敌人大军来了……要不要撤退……」
似乎都不是好消息。
不一会儿,外面的侍卫似乎在阻挡来人。
「博罗尔代将军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孛罗赤王子……」侍卫在高呼,但似乎底气不足。
来的人很多。
孛罗赤听到大量甲胄鉄片和配刀的碰撞声、来人的匆匆脚步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博罗尔代将军已经死了!头颅都被丢出城被捡回来了!」来人里有人以蒙古语叫道:「波兰大军已经到了北边一日路程了!马上大家都是灭亡了,现在唯一最高蒙古贵人便是孛罗赤王子!必须请他出来拿个主意!」
「对!对!快请王子出来主持大局!」
一群人在和应。
没多久,一群将领掀开营帐门帘涌了进来。有蒙古人、钦察人,也有仆从军白人……人人配刀带剑……表情焦急惊慌……
侍女被吓得瑟缩到角落里。
孛罗赤看到里面有两个曾是他手下千夫长。
孛罗赤总算是个贵族。心中已有猜想但神色如常。
处变不惊嘛!
大宋人说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孛罗赤:「什么事?!何事惊慌?一个一个来说!」装逼时间到了。
这句话也是汤马士安答教的。说是大宋人口头禅。反正就是很有威仪的意思。
虽然他从来没听过。可能是南方宋人的禅宗用语。
汤马士安答的师傅够利害的,一个西方的白人比他在国子学读过书的懂得还多。
佩服佩服!
「孛罗赤大人,博罗尔代将军三万人马中伏失陷在克拉科夫城,头颅被丢出城外,被逃回的败军捡了回来。」一个千夫长恭敬地上前说道:「但探子回报,大波兰地区诸大公联军三万多人已经南下逼近,只有一天路程了!可能明早便要决战!现在我军两面受敌,是战或撤……请大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