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荷故作疑惑,“是吗?可我怎就听说,我让婆母保管的嫁妆,竟是平白无故的少了些许,这不是招贼,那是什么?”
这贼指的分明就是占用了她嫁妆的宋氏。
她的嫁妆颇丰,够养整个侯府过富贵日子十年,可偏偏这么一大笔巨款,却在刚进门时便被宋氏以保管为由霸占,而她这些年为了渊哥儿也是敢怒不敢言,任由她们占着自己的便宜。
如今,她倒是不想再忍了,也更不想拿自己的东西去养一群没心肝的白眼狼。
今日她势必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宋氏手中夺回来。
瞬间,宋氏的脸由红转黑,再变成便秘色的青紫。
她不是不知道沈惜荷在内涵她,可却偏偏心虚,找不出什么理由回击。
“你少说那些子虚乌有的话,你的嫁妆我可是替你保管得好好的,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那个,我院中还有些事儿,就不打搅你了……”说着,宋氏就想脚底抹油一般开溜。
沈惜荷起身,拦住了宋氏,“那不如婆母当着我的面清点一二,也好让我安心呐!”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氏也冷着脸,不悦极了。
她显然还是没能适应变得强势的沈惜荷。
沈惜荷懒得跟她多费口舌,直言道:“既是替我保管,那也该有权利检查那些属于我的东西吧?婆母偏偏捂得紧,不让查看清点,任谁都会多想吧?”
宋氏是真没想到沈惜荷敢这样说,气得捂住胸口骂道:“你个忤逆不孝的,你居然敢如此揣测你的婆母……”
沈惜荷冷着脸,语气也更重了几分,“究竟是揣测,还是事实,婆母该是比谁都更清楚。”
“所以,婆母您还是把库房的钥匙给我吧!”
那些东西,宋氏早就当做自己的东西在挥霍,现在让她吐出来,可当真是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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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不呢?难不成您该从我手中强抢了去?”宋氏也顾不得撕破脸皮,执意耍起了无赖。
沈惜荷却一点也不慌,而是冷声警告她,“强抢自然是不敢,万一伤着您倒是我这做媳妇的不尊长辈了,不过,我可以报官,让府衙的人来查查看,我们忠义侯府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家贼!”
宋氏气得手指发抖,“你敢威胁我?”
沈惜荷勾唇一笑,语气轻飘飘的,“婆母,您侵吞儿媳的嫁妆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如今我儿子下落不明,我自是无所顾忌了,我大可不要脸面地豁出去与您闹一闹官司,可就不知道您这张老脸还能往哪搁了?”
宋氏被激得双眼通红,口不择言道,“沈惜荷,你个小贱蹄子,你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让安儿把你休咯!”
“休我?”沈惜荷用手指了指自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都要休了我,那婆母还等什么,把那些你私吞了的东西,都连本带利的还给我啊?”
宋氏被气得说不出话,险些要被气晕了过去。
沈惜荷一把强扶着她,与她下了最后的通牒,“婆母,只要您爽快些,把我的嫁妆还给我,您以前挥霍掉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就当咱们婆媳一场,儿媳孝敬您的,可若您还是执意要把控着这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就别怪儿媳心狠不给您面子了。”
宋氏心里也是真慌了,自从沈惜荷知道渊哥儿的身份后,她就再也没有拿捏沈惜荷的筹码了。
如今沈惜荷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与她硬拼起来,显然是她最先招架不住。
在沈惜荷一番软硬兼施下,宋氏终是顶不住压力,咬牙切齿地被迫点头。
“行,你的嫁妆我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