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月紧紧握着皇上的手,拼尽毕生所有演技,负气说:臣妾就是心眼儿小,皇上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从前臣妾是女官,只需做好分内,不必应酬皇上若干个小老婆,眼不见心不烦。18()_[(()”
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变换姿势设计好眼泪的落点,让它们不偏不倚砸在皇上的手背上:“现在倒好,皇上让臣妾做了这个劳什子的皇后,臣妾要眼睁睁看着别人侍寝。还要主持每年的小选,三年一次的大选,亲自给皇上挑女人,看着一代新人换旧人。”
眼泪流出,鼻子刚好堵了:“臣妾不是姐姐,没有那么大的心眼儿,只要想一想以后的事,臣妾就想哭。”
说到最后声噎气堵:“要不皇上换一个人做皇后吧,臣妾只想回去做女官。”
这段戏演原主,郝如月得心应手,毕竟她占着原主的身子,还有原主的记忆。
皇上果然很吃原主这一套,伸手将她揽住:“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然后扬声吩咐外头:“把宜贵人送回去。以后有皇后在,不许别的妃嫔进来。”
外面静了一瞬,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片刻之后才响起梁九功应是的声音。
郝如月:宜贵人,事出突然,对不住了。
吃醋,很好地解释了她上午在堆绣山上那一系列的蜜汁操作,意外地合情合理,也很符合皇上对继后的要求。
皇上站着,郝如月坐着,脸贴在皇上腰间的龙袍上,悄咪咪偷瞄了一眼放在墙角的自鸣钟。快到叫太子夜尿的时辰了,得赶紧脱身。
“皇上,夜深了,明日还要上早朝,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演完原主,演仁孝皇后,郝如月感觉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今日才搬家,臣妾怕太子睡不习惯要回去照看。”
说完起身要走,又被人按着肩膀按了下去。
郝如月扬起头,正对上男人含笑的眼:“朕把宜贵人送回去了,你也要走,今夜让朕一个人睡吗?”
眼瞧着就快二更天了,五更早朝都开始了。之前还要更衣梳洗用早膳,还得传轿撵过去,皇上不用睡觉的吗?
事实证明,皇上龙精虎猛不用睡觉。三更天叫了最后一次水,皇上才意犹未尽地问:“留吗?”
郝如月浑浑噩噩摇头:“等太子出阁读书再留吧。”
太子年纪还小,在皇上面前能做到兄友弟恭,可对她的占有欲很强。她多抱三阿哥一会儿,太子都气得吃不下饭,若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等到出阁读书,太子就要离开她自己住了。
那时候太子的世界里会有更多人,读书不但能明理,还能成功分散注意力,他便不会钻这个牛角尖了。
“你就是太惯着他了。”皇上嘴上这样说,却像往常一样抬手给她揉起了肚子。
虽然皇上每次都问她,每次都给她揉肚子,可是郝如月每次都适应不了,每次都羞得不行。
这
()次也不例外。
她拉起被子将头蒙住,闷声说:“皇上歇着吧,让司寝嬷嬷揉也是一样的。”
皇上不肯:“司寝嬷嬷手劲儿大,疼得很,万一伤了你,以后想留都留不住了。”
郝如月又累又困,很快睡着了。等她再睁开眼,身边的人从皇上换成了太子。
太子红肿着眼睛趴在床边看她,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把郝如月心疼坏了。
可她昨夜太累了,没来及穿上寝衣便昏睡过去。此时全身只穿了一件红肚兜,不能坐起来抱太子,只得先叫人把太子抱出去。
话音未落,保姆还没走进来,太子先大哭起来,怎么哄都哄不好,问他哭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