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方书怀与一锦衣公子相对而坐,秦战将两碗汤水放在二人面前。
锦衣公子陈凤翎,一手拿着折扇轻扇着,一手端起绿豆汤喝了一大口,汤水冰凉甚是解暑,大呼了声痛快,却见方书怀慢条斯理地抬起碗,慢慢喝着。
他嘿嘿笑了两声,“这汤水不错吧,又便宜又解暑,还能让工人们感激你,这干活都能卖力几分。”
看他一副求表扬的神情,他也不吝给了个大大的笑给他,随后示意秦战将刚收到的信递给他。
这小子是掉到钱眼里了,看他看了他老子的信还能不能笑的出口。
果然,陈凤翎一打开信便看见是自家老爹的字,开篇就把他骂了一通,他挤眉弄眼的看完了第一张,翻到第二张时脸色一变,瞬间正经了起来。
看完后,猛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信,“我的婚事关他荣国公什么事啊?”
方书怀嘴角抽了抽,这小子会不会看重点。
“你要是觉得我是来跟你商量你的婚事的,那你请便,我先回去了。”
方书怀放下手中的碗,便打算起身下船。
陈凤翎赶紧将人拦下,又把放下的碗放到了方书怀的手里,示意他继续喝。
“按他的意思,是想动通宝钱庄,还是想动你?”
“最近钱庄可有什么异动?”方书怀沉吟了片刻道。
方致远做事就像他行军作战一样,喜欢迂回,通宝钱庄估计不是他的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事跟肖铎有关。
但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了?
“钱庄最近除了在边防军那一块用的多些,倒没什么大事,资金流转也没有问题,也没有挤兑的现象。”
陈凤翎一条条分析下来,确实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前段时日,他把肖铎送到了我手里。”
陈凤翎一惊,侧头看他,见他表情讳莫如深,便试探着问道:“你杀了他?”
方书怀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不能杀吗?”
陈凤翎一噎,有时候在他面前,他总会忘记这个外表谦恭无害的书生,其实是个冷漠狠厉的帝王。
但听他这一说,陈凤翎松了一口气,他要是真把人杀了,只会回他两个字,杀了。
方书怀见他那表情,便嘲讽一笑。
陈凤翎见他眼底明显的讥讽之色,也不再这上头多言,又继续说着钱庄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肖铎与他这次的目的有关?”他将折扇在桌上的信上点了点。
方书怀视线也停留在桌上的信纸上,想不通他此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