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态度太合格,太恰到好处,南昭总觉得自己其实并没得到这个男人,这也是逢场作戏的一部分。
“你和蒲苇什么关系?之前从来没见过,突然就送这么一份礼,”南昭语气不由自主有点酸,“没见过你对我这么大方。”
“那是因为我把阿昭看做和我平起平坐的伙伴、对手与恋人,我认为给予你这些物质上的东西都是对你的不尊重。阿昭,你需要我的施舍吗?”
他这话说的,极大满足了南昭的情感需求。
“当然不需要,”南昭顿了顿,又说,“沐阳,你这样看待我,我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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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逢霖的话,大概率会认真的说我不需要尊重,请用钱尽情地羞辱我。
毕竟她过往的岁月里,无数次亲手撕碎自己的自尊,祈求一点微不足道的施舍。
没有物质为基础,要尊严有什么用?
逢霖现在就被寻芳里的金牌调酒师骂的像孙子一样,脸面全无。
“逆时针转!不知道什么是逆时针吗!”
“还有脸来问我为什么不起泡?打泡器呢?打泡器你吃了?”
“打火机不会用?这都要我手把手教?!自己不会上网找视频吗?”
“别以为你能喝出产区就牛逼了,调酒这块儿你屁都不是!要不是蒲苇姐安排,根本不想带你这种四肢不协调的蠢货!”
逢霖全程就像孙子一样,老老实实的干手上的活,也不恼,错了就重新来,被训就听着。
一边有同事看不下去,趁着那位金牌调酒师下去休息,把逢霖拉过来低声说,“小逢,你别听陈钧这样说,你没基础,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陈钧他是蒲苇姐带来的人,脾气就是暴。”
逢霖调了杯基础的马天尼,盈盈笑着给吧台前的客人端去。
她很热情,笑的像是邻家小妹,尽管这位客人打量她的眼神让逢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