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因为大家都一样,这样互相监督着。
谁家烘干烘出的稻谷太少,不需要韩队长出声,就有人帮忙出声。
说到底,稻谷是大家的,贪太多没人能容忍得了。
韩队长恍然大悟,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她:“楚沁,你说得对!”
这回可太靠谱了。
所以这会儿徐老太爷他们的任务转变,从盖木棚变成打谷。
只是打谷是需要长时间劳作的重活,不能让这帮老头老太太们干,万一谁闪了腰折了手可就不好了。
韩队长思来想去,决定把稻谷割完后再统一打谷。
这事儿就算解决了,那些在食堂里的老人又全部回到田野中,把一车一车的稻谷推到食堂去暂时存放,偶尔也会跟着割。
天慢慢变暗,不是乌云遮挡的暗。
时间来到傍晚六点,食堂上空并没有腾起袅袅炊烟。
没有人有心思做饭,同样也没心思吃饭。即使韩队长没开口强制要求大家都得留在地里割稻谷,村民们也自觉留在田地中。
这场大雨使得田野积水,他们可怕极了一觉醒来稻谷被水浸得发了芽。
楚沁肚子呱呱响,她手从原来的酸,变成痛,再到现在的麻木。
因为稻谷有水,她的手还被泡白了,泡得皱了皮,可见楚沁今天干活干得有多狠。
她目露凶光,咬牙割。
一把,两把,三把……
一车,两车,三车……
高树村的人没离开田野,流里村的人同样没离开。
火把插在竹子中,而竹子插在田野的土壤中,
灼灼火光把田野照亮,田野上依旧只有割稻谷的声音。
终于!
张飞燕开始直起腰,左顾右盼开始寻找楚沁了。
她来到楚沁身边,问楚沁:“我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好像梦中下冰雹时天空就是这么黑的。”
楚沁无语,找借口都不找个靠谱的,生怕别人察觉不到你的异常吗。
今日夜晚乌云密布,自打七点过后,天就一直是这般黑。
看着忧心忡忡的张飞燕,楚沁随口安慰两句,就不禁思考这冰雹到底几点来。
真别说,就现在这种闷热的空气,说有冰雹会降临她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
楚沁按耐住性子,继续割。
这一割,就割到夜晚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