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安悦干脆来硬的,唬着脸威胁,“不听话了是吧,小心我把你扔在这儿,找不回兴旺村。”
“这招不好使,鼻子下面有嘴,走都能走回去。”牛小田根本不买账,又问:“姐,我也不明白,为啥非要给你妈看相啊?”
“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我妈。”
安悦语出惊人,牛小田也瞪大了眼睛,“从何说起?”
“你都不知道,小时候,她对我特别严格,考九十九分都不行,也不打,也不骂,就是碎碎念,磨得人都快疯了,硬是把我给逼成学霸。长大后,管得更紧了,无论到哪里,每晚都必须视频聊天,这两年才好了些。”安悦道。
“姐,你分明在秀母爱,搞得一惊一乍的。”牛小田直皱眉。
“哪有母亲不打骂孩子的?她的表达方式跟别的母亲不一样,好像特别怕失去我,这也很奇怪。”安悦思忖。
“胡思乱想有一套啊,照这么说,我们还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姐弟呢!”
“所以啊,我才想调查你的身世。”安悦坏笑抬着下巴,样子很气人。
连方菲忙忙碌碌,炒了六个菜,懒癌严重程度超过牛小田的安悦,自始至终,都没踏进厨房半步,真是惯坏了。
菜都齐了,安悦的父亲安在常也回来了。
这是个很帅的中年男人,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猛一看,很像是知识分子。
“爸,兴旺村的牛小田。”安悦介绍。
“叔叔好!”牛小田站起来打招呼。
“呵呵,挺机灵的小伙子。”安在常呵呵一笑,又说:“名字也起得好,非常有意境。”
牛小田暗自撇嘴,真虚伪,他分明想说,这名字听起来,一股浓浓的乡土风扑面而来。
不管那么多,先混顿饭再说。
大家来到餐厅坐下,大理石的圆桌上,只有果汁,因为安悦父母下午都要开车去上班,不能饮酒。
“小田,家里都有什么人啊?”连方菲问。
“就我一个,现在多了一条狗。”牛小田大口吃着红烧肉,肥瘦适中,香软可口,三块肉已经耗光了一碗米饭。
可怜的孤儿,连方菲母爱泛滥,连眼眶都湿了!
“靠什么生活,种地吗?”安在常问。
接过安悦盛来的第二碗米饭,牛小田不隐瞒说:“我是一名术士,给人看相看风水,治病驱邪啥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