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口看到了大街上张贴的告示,沉思片刻后又转身回了小院。
他把告示的事对荆城西说了一遍,荆城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两位府丞被杀,城主府接管治安,严查朝心宗余孽,这当然正常。
“不正常。”
林叶道:“我现在忽然觉得,如果牛勤的死是某个局里的意外,雷风雷的死就是为城主府接管州兵和调动金乌骑做铺垫。”
他回忆了一下在草头山上见到宁儒伞的时候,宁儒伞以为他是朝心
宗的余孽。
宁儒伞说,本以为你会来很多同党,结果只来你一个。
也就是说,城主府的人要抓朝心宗的余孽有大用,而且原本是打算在暗中抓的,现在因为雷风雷和宁儒伞的死,把这原本在暗中的事转到了明面上。
荆城西仔细思考了一下,他性格其实有些单纯,直来直往,倒也想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林叶道:“我晚上还得把你送回医馆,我这里大概也不大安全了。”
荆城西点头:“行。”
老陈家里有个地窖,荆城西为了安全起见,让林叶把他暂时藏在地窖里,到晚上再转移。
忙完了之后林叶出门去武馆,比以往要迟了些,走到半路的时候,迎面而来一辆挂着杏黄流苏的马车。
四名黑袍骑士在马车左右护卫,而在马车前边走着的人,竟是严洗牛。
“师父?”
林叶叫了一声。
严洗牛脸上有些为难之色,眼神里也是愧疚,他对林叶说道:“天水崖的神官过来请你,我说让他们在武馆等着你就好,他们心急。。。。。。”
他话还没说完,一名黑袍骑士问:“是林叶?”
林叶点头:“我是。”
黑袍骑士道:“司座神官请你到天水崖问话,上车吧。”
严洗牛道:“我和你一起去。”
那黑袍骑士和林叶几乎同时说道:“你不能去。”
严洗牛忽然提高声音喊道:“他还是个孩子,我是他师父,不放心有什么不对的?上阳宫是天下间最光明的地方,神官就像是百姓们的父母一样,为什么要为难孩子?!”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四周看过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百姓们当然敬畏上阳宫,可百姓们也不能因为敬畏就不看热闹啊。
马车里有个人轻声说道:“无妨,一起上车吧。”
严洗牛一喜,跟着林叶一同上车,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就算一起去了天水崖其实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