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倒也不用。”
庄君稽又一怔。
林叶道:“有人想让让我死的正常些,所以崔景临到钱爷那里去买药,钱爷死了,崔景临不见了。”
庄君稽沉默。
林叶道:“于是他只能换个法子让我死的正常些,所以你来了。”
死于比试,正常。
死于江湖恩仇,也正常。
林叶问:“庄先生知道这家酒肆吗?”
庄君稽回答:“知道,以前身子还好的时候,曾来这里买过酒,也曾在这里与兄弟们喝的烂醉。”
林叶:“我喊他瞎子叔儿,他死在武馆里,那天,一开始,来的人不多,他一个,瘸子叔儿一个。”
他说:“瞎子叔儿伤在眼睛,不只是没了眼睛,头疼起来生不如死,是钱爷的药让他觉得活着也不是那么艰难。”
林叶说:“瞎子叔儿临终之前对我说,以后若有事,你也可以找钱爷,他说钱爷人丑心美。”
林叶继续说:“我去找过钱爷,他救了我一命。”
庄君稽沉默片刻,抱拳:“明白了。”
林叶回礼:“抱歉了。”
庄君稽道:“不必抱歉,若换我是你,也一样。”
他扶着桌子起身。
“这事青鸟楼不管了。”
他说:“插手恩义之事,阻拦恩义之行,还是上下两代的恩义,管这事会让我遭雷劈,我怎么死都行,遭雷劈不行。”
灵山奴扶着庄君稽起身,一脸的遗憾,又一脸的不敢,他问林叶:“那你还给二当家治病吗?”
林叶道:“我每天天黑之前,都在严家武馆。”
庄君稽:“去你家吧。”
林叶:“嗯?”
庄君稽说:“这云州城不只是有青鸟楼,我曾经喝过七十二碗酒,去你家里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