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女人从来都是没有价值的。
小时候,他胆小地拉着我的衣袖,一声声唤着:「皇姐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可曾想过,今日的兵刃相接。
「你要兵权,你要掌兵,可是我的姊姊,谁会听一个女人的号令呢?」他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更何况,从今日起,你就是——乱、臣、贼、子!」
赵以之朝刚才那位大臣使了个眼色,他声音骤然响在大殿之上:「来人,长公主欺君误国,妄图篡位夺权,压入天牢。」
我扬起剑,手起刀落之间,鲜血喷涌而出,耳边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谁,还有异议。」
公主出征,举国哗然。
我看着京都递来的情报,皇后顾若为带着我留下的一队兵马,牢牢守在赵以之身前。
她没有让我失望。
纪绥重新入宫,稳住朝纲。
他最后为我做的一件事,算是让我高枕无忧。
而我,和拓跋冽汇合。
她与我同征漠北。
是,拓跋冽是女儿身,这是大盛皇室的秘闻。
当年拓跋冽出生之时还有个双胎哥哥,可是她哥哥生下来没有半个时辰就夭折了,当时的太子并不受宠,如果生下来的孙辈仍是个女孩,那么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每每提到这些,拓跋冽都愤愤不平,在我们心中,女子并不比男子差。
她告诉我,女子亦能治国,也能领兵。
总有一日,她会将身为女子的消息告诉全天下,但是在这之前,她要有足够的能力和功绩。
在盛国的这些年,拓跋冽教我权谋,教我兵法,从夏教我武功。
她说,女子立于世间,要有自己的本事。
她助我回赵国,与我做出牢狱之灾的假象。
而她也将计就计「死」在那场宫变中。
我看着拓跋冽策马疾驰而来。
「好久不见,小玉儿。」
漠北地处偏远,赵以之必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长公主死在途中,一切都名正言顺了,史书工笔下,还要参我一笔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