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长公主的寿宴,便是极佳。
长公主喜清静,寿宴时只有一些得她疼爱的小辈能受邀。
魏京极视长公主如生母,定不会缺席。
而长公主的寿宴,就在十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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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结束后,段凛无意间得知苏窈常用的琴坏了,便提出上郡主府帮她修琴。
苏窈拒绝无果,只能应下。
到了约定的日子,苏窈早早让人将琴从卧房搬至水榭。
敞亮的水榭皆以金丝楠木建造,冬暖夏凉,又正对着莲花池子,因此是个极好消暑的地儿,侍女们新焚上一炉香,便侯在一旁,端着茶盘沐盆,巾帕靶镜等物。
过了会子,门房来报段凛来了,苏窈打起精神,段凛已到了她面前,笑容轻浅。
“阿窈,让你久等了。”
苏窈起身:“没等多久,是劳烦了二表哥才是,让你特意来这儿一趟。”
段凛轻笑:“阿窈既知我心意,便也该知,这于我而言是美差。”
苏窈愣愣的看他一眼,白皙的脸颊渐渐红了。
少女艳若桃李,红着脸的模样也惊为天人。
段凛不想让她为难,便将目光转向古琴,“就是这一把?”
苏窈点点头。
段凛走到琴前,下意识抚了一下,突然“铮”的一声,旋即响起男人轻嘶的声音。
苏窈本还在想,如何委婉的告知他她的意思,听到动静,忙小步走到他身边:“怎么了?可是伤了手?”
段凛回道:“无妨,不过是被琴弦划到了。”
他摊开手掌,手指上一道血线明显,还在往外沁着血珠。
苏窈担心道:“白露,快拿帕子来给表哥止血,再去请府医来瞧瞧。”
“阿窈,这不过是小伤,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是不是小伤尚不能断定,莫非二表哥不仅精通修琴,还通医理不成?”
少女语气略急,这话也有些冲,段凛心中却受用的很,这说明她的关心是真。
他想像魏京极一样摸摸她的头,示意她不必着急,却也想到了那夜魏京极说的话。
手心缓缓收拢。
府医很快来了,瞧过后敷上些药粉,又用麻布包上。
伤口包好之后,苏窈说什么也不让段凛碰琴,段凛无奈,只好顺着她,“我本是来替你修琴的,现在倒给你添了麻烦,阿窈可会怪我笨手笨脚的?”
苏窈道:“二表哥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会受伤皆因我而起,我若还嫌你,可真是不识好歹了。”
段凛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份请柬:“此番我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事。后日便是我母亲的六十大寿,她嘱咐我,定要亲手将请柬送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