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槿躺下闭眼:“我不喝,倒了吧。”
景岁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随便你。”
她走回床的另一边,上床休息。
昏黄的灯光照在头顶,落下朦胧的斑驳。
怕苦的人其实不易察觉,他们很擅长伪装自己,也会避免自己去品尝苦涩的滋味。
但有一种苦他们没办法避免,毕竟人都是会生病的,生病了就要吃药,而药物大多数都是苦涩难咽的。
景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姜朝槿会怕苦,也许是她仰头喝药时,颤抖的睫毛,在小夜灯的照耀下,似一只被惊吓的蝴蝶,彷徨振翅
暴雨之后,便是晴朗。
灿烂的阳光落进房间,将朝槿那双琥珀色瞳仁照的更加透亮。
系统看着眼光,舒了口气:【我们总算度过了昨天。】
系统见朝槿不说话,盯着那杯蜂蜜水看了一夜,好奇道:【你这一晚上到底在想什么?】
朝槿:“我在思考生命的意义。”
系统不解:【什么?】
朝槿转身,看着还在睡得景岁:“她拥有这样的悲惨人生,明明死亡对她来说更加容易,为何还要艰难的生存下去呢?”
系统拧眉:【再悲惨再不易也是景岁自己的人生,你不能替她做主。】
“服役任务世界是你们创造出来的,这里的人也是虚无的,他们所谓悲惨或幸福的人生都是被你们事先设定好的,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不觉得可笑嘛?”
系统:【朝槿,就算他们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但也有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苍白之地的任务者和辅助系统都是跳脱三千世界出来的觉醒者,他们就是实例。】
朝槿冷笑:“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瞧把你们优越的。”
系统不服气:【火坑又如何,彼之□□吾之蜜糖,各有各的价值,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他人命运和发展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朝槿呵呵一笑:“那你干嘛让我插手景岁的命运?”
“自相矛盾!”
系统一噎:【这是你的服役任务。】
朝槿看着系统,眼底不着痕迹划过一丝暗芒:“你认识景岁,或者说景岁这个人并非服役任务世界里的原始载体,对吧?”
系统神色一慌:【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朝槿抬起手,掐住景岁的脖子:“真的听不懂吗?”
系统惊道:【朝槿,你你干嘛?放手!你要是掐死了景岁,剧情又要重置了!】
朝槿眼角眉梢尽显冷意:“我说的对吧?”
她凝视景岁的脸,试图看出什么,“她是谁?”
系统:【我不知道,我没有权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