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苏青瞥了周捕头一眼。
“苏公子说的哪里话。”
周捕头赶忙摇头,“这该死的贼人袭击官差,谎报田亩,单这两条大罪就够砍他脑袋了。”
现在他可苏青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可不敢得罪苏青。
“只是不知公子对这孙富,公子怎么打算?要在谎报田亩上做文章,用孙富为证人状告常家吗?”
“不可。”
苏青摇了摇头。
他现在是白身,白身若是告官,见官先打五十大板。
而且现在定州城衙门里他一个熟人都没有,打官司肯定是吃亏的下场。
而且他隐约觉得,孙富瞒报田产之事没这么简单。
瞒报田产不止农民受了侵害,朝廷的税收也少了,只有地主获利。
一个陇田乡便少了这么多的田地,若放眼整个定州城,甚至整个大周呢?
他不相信只有常家一家这么做。
这背后,恐怕有更多的牵连。
苏青道:“先以袭击官差的罪名将孙富下狱。但一定要保证孙富活着,他就是常家谎报田亩的证据,只要孙富活着我们手里就有筹码,即便常家要对我们下手也要投鼠忌器。”
众人连连点头。
一路畅通无阻,一直回到定州城,周捕头拿出捕头腰牌顺利放行。
这时一辆马车挡在了一行人面前,在马车前悬挂着“常”字牌子。
跟在马车后面的,还有一大群家丁。
见到马车,孙富脸色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