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然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将目光落在苏青身上:“前段时间确实有请内监司派出一位来参加诗会。”
“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内监司派来的代表吧?”
余然声音不大,在这安静的诗会中却格外嘹亮。
在座的都听到了“内监司”三个字。
一石惊起千层浪,议论声接连响起。
“什么?内监司的人?”
“阉党的人凭什么来参加此等雅会?”
余然摆了摆手:“各位勿躁,都说内监司之人胸无点墨。可凡是总有例外,既然内监司派了人出来,说不定这位小兄弟就是不世出的高才呢,还请这位小兄弟上来吧。”
一番话貌似抬高,实为贬低。还未上台,阉党的烙印便打在了他的身上。
说是座师,更像是一个笑话。
并且此时的诗会通往台上的道路堆满了人,听到余然的话却没一个士子主动为苏青让路的这便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场面陷入了尴尬之中。
台下角落余存浩一脸看笑话的表情:“我就说嘛,这小子怎么可能是座师。”
林云起也是冷冷道:“丢人现眼。”
这一切都在余然的意料之中,余然淡淡的朝苏青和刘聚成微笑道:“看来这诗会没有一条内监司的路呢。”
“余老杂种,你放肆!”刘聚成对台上的余然怒目而视。
哪怕他再老实,也看出了这余然是在羞辱苏青,更是在羞辱他们内监司!
面对刘聚成的怒火,余然一脸淡定,一脸就是羞辱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如果不是为了羞辱,他们清流又怎么可能邀请内监司的人来参加这种诗会?
看着这一幕,苏青只是将手放在嘴边,慢慢吹响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