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久积攒的情绪几近爆发。
「是没缓过神,还是心里一直惦念着她?」
薄薄一层窗户纸被我撕破。
他语气冷得宛如南北极:
「云初,你一向大度,她都是将死之人了。」
「难道爱情还需要大度吗?」
我愤怒地质问,每一处神经都在刺痛,导致我整个人都在颤颤发抖。
这是我头一回,在他面前如此失态。
在他眼中,我一向都是夏氏乖巧懂事、大度有礼的千金,和他门当户对。
即便夏时雨回来,我也没有改变分毫。
他无奈地扫了我一眼,唇角慢慢凑近我额头。
就当他要吻上来时,一阵尖叫声打破宁静。
是夏时雨的声音。
他动作一滞,很快便恢复如初,继续朝我袭来。
我看向他那双空洞的眼神,瞬间没了期待。
「她好像受伤了?」我一把将他推远。
「我不在乎。」话虽如此,但我仍旧看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焦躁。
「哦。」
「公司还有点事,我去打个电话。」说完,他匆匆而去的方向却不是书房,而是大门外。
9
我没再戳破,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牵连着无尽的疼痛。
有些人,终究是不值得。
最近两天,我吞止痛药的次数更多了。
腹部的疼痛感也更甚。
一出房间,夏时雨就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脚踝处有一道隐隐的瘀伤。
她早上穿出门的高跟鞋坏了,被人随手扔在一旁。
此时正穿着一双合脚的兔子凉拖。
是放在我衣帽间吃灰了很久,陆北陌从法国买回来的。
那双鞋并不合我的尺码。
「姐姐这双鞋好适合我,连尺寸都一模一样,我们俩可真有缘。」
夏时雨扑闪着一双无辜大眼,看上去就像只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