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阿保机说道:“可有纸笔?”
阿保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便有人去准备了。
太后看着阿保机,两眼含泪,点了点头。
母子感情深厚让人动容。
这时候纸笔也来了,我环顾一周,不远处倒是有一个写药方的好地方。
还没举步,又被抓住了手臂,只是这力道没了刚才的狠厉。
“母后怎么了?”
“她应该是误食了相克的食物,导致昏厥,我开一副药,服下催吐,应该没什么大碍。”
“催吐?”
我知道他顾虑什么,说道:“我会用温补的药材,不会太伤人的身体。”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他不相信我,也算有情可原,看他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笔墨虽然不如大唐的好用,也能凑合。
阳光顺着窗棂照进来,落在浑黄的纸上,纸香和墨香沁人心脾。
这是两个多月来第一次舞文弄墨。
我再一次想起了修浚,我们在一起常常会以墨会友,那样好的时光,那样好的诗,让人回味彷徨。
写好药方,抬起头来,恰好对上阿保机的视线,他的眸子被暖阳染成了好看的黄色,显得更加深邃亮堂,高挺的鼻梁在这暖阳中显得愈加坚挺好看。
“你们去看看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大夫拿了过去,几个大夫一起围着研究,我则远远地站在窗边。
淡淡的玫瑰花香从窗户里飘进来,令人心旷神怡。
微风习习,吹动衣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多希望能够陪在父兄身边,做个普通人,岁月静好。
“回禀可汗,这药方没什么问题。”
他们眼中惊喜的神色相信似乎打消了阿保机的疑虑。
“你们去准备吧。”
他们得有多怕阿保机啊,有的人甚至是连滚打趴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