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对那乔巧更气,恨恨瞪了儿子一眼,赶紧招呼了众人继续吃喝,随后和丁易一起一左一右上前安慰杨悦。母子俩心里明镜似的,媳妇对他家来说,可比千百个村长都还要重要。
陶然瞟了眼丁易:“我手昨晚本就受伤了,可我什么都没说,忍痛帮忙,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受伤?怎么回事?”丁母视线凿向儿子。
“他打我还推我!”陶然冷冷。
“要死了你个逆子!”
丁母闻言面都黑了,毫不犹豫就抽了儿子手臂好几下。疯了!儿子这么没脑子的吗?这么好的媳妇要是跑了,他还去哪儿找这么傻的人攀着往上爬?见杨悦摇头一脸失望,丁母哪能不让她出气,哪怕不少人都在偷偷看过来,她也是直接一脚就又踹上了儿子。
“妈,不是,我睡着了,做梦不小心……”
“你给我闭嘴!”丁母又一下拍了出去。“媳妇你放心!只要妈在,一定帮你!以后这逆子欺负你,你就来告诉妈。他打你一下,妈就抽他三下。好不好?”
这种时候,丁母哪还能让媳妇干活,自然让杨悦赶紧坐去休息了……
陶然挑了挑眉。
所以嘛,还想让她干活?还想贬低她调教她?还想让她受气?做梦!她非但叫丁妈没法得逞,还逼着其当众揍了儿子好几下,在场之人都有眼,想来已经意识到她这个媳妇对丁家来说是怎样“重要”的存在了。
而且,以为这样就完了?
陶然抬了抬头,看了眼小楼二层,随后唇角一勾。有姐在,一定让你们鸡犬不宁!……
五分钟后,陶然来到了小楼正前方,丁易不久前刚敬过酒的那桌。
“我可以坐这里吗?”她露出一个大方的笑问到。
“这……自然可以的。”几位男士视线一交流,实在说不出个不字。
陶然特意选的这桌。
这一桌,坐的便是临近几村的村长,村领导和他们夫人。由于都是“领导”,所以位置最正最前最宽敞,差不多就是主桌的存在。而且这桌除了领导和夫人们,并未安排其他“闲杂人等”,因此这桌还有空位。
陶然主动要求坐进来,几人自然不好意思请她去别桌。
就这样,眼看丁母已经赶来阻止,陶然却背身于她,抢先从隔壁桌拖了把椅子,拿了杯子碗筷坐了下来,并倒了一杯酒,主动敬起酒来……
丁母的手就只能在不甘不愿中缩了回去。
气死她了!
她还真能!竟然自来熟到领导桌上了。
让她休息,没让她去酒桌上休息啊!她端不了菜也可以做花瓶恭恭敬敬站在自己身后啊!
她和村领导们坐在一起算怎么回事?那她不是和那些领导平起平坐了?儿子都没坐进去,她怎么有那么大的脸?待会儿儿子还去不去敬酒了?她高高在上坐着,让大伙儿怎么看?大伙儿都得以为丁家人平日和对待领导一样巴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