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意面前上了妆,盖过眼底下的乌青。
只是芷昔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时候,难免哈欠连天。
盛芷昔难得出门,情绪很是高涨。
从邻居家的小孩儿有一套珍品文房四宝,但是墨砚摔破了一个角,快哭的晕厥过去,到朋友们都说不要去那家铺子买狼毫笔,那儿用狗毛装狼毛。
她很快发现,姐姐不在状态。
晃了晃她的手,不满地撒娇:“姐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嘛!”
“听,在听呢。”
盛舒意看了看她塞到自己手中的狼毫笔。
“就买这个对不对?”
盛芷昔叉腰跺脚:“三姐姐!”
盛舒意无奈地看着她。
她绕着她走了一圈,眼神狐疑。
站定在她面前,昂起扎了双鬟的小脑袋:“姐姐,我问你。”
“嗯,你问。”
“你昨夜做了什么?”
昨夜……
盛舒意思绪飘远。
做不过是从华裳阁回来已经晚了,仍是被顾湛按在马车里亲吻。
直到轿夫三更的锣鼓“噔——”地在一墙之外响起。
两人才如梦初醒,匆忙分开。
然后她推开顾湛,匆匆回府,还失眠了,绣了整夜的嫁衣。
直到被芷昔叫起,拢共只睡了一个时辰。
盛芷昔把她的神色全都看在眼里,摸着下巴念念有词:“能让三姐姐这样反常的,只有王爷。”
盛舒意捏了捏她的脸:“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