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盯着简若沉,低声道:“去警校好好上刑事侦缉课,我会抽空……”
总警司很忙,他可能抽不出空。
关应钧顿了顿,转回脑袋,又转回栽赃的话题:“不会有事。”
简若沉哽了哽,拉回话题,“这个理发店开在这里多久了?”
“十多年了。”关应钧说着,忽然呼吸一滞,将简若沉一把搂进怀里。
简若沉余光一闪,只见九哥忽然抬头,竟隔着熄灭的火星,直直看过来。
霎时间。
简若沉耳边只剩下鸽子咕咕鸣叫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整个人缩在防水条下,一时只能听见自己心脏闷闷作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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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响起几道脚步声。
九哥走近餐馆,敲了敲窗户,对从厨房探头出来的老板道:“阿伯,你顶楼的鸽子叫好大声,是不是没食了啊?快上去看看,我听说最近偷鸽子回家吃的人很多啊。”
“哦,哈哈,哪里会呢?肯定偷不到我们家,我们阳台有锁。”那阿伯笑嘻嘻的,“多谢你啊,我一会儿上去看看,要是没丢,就炖一只送你们尝尝。”
九哥笑了声。
关应钧比了个手势,简若沉立刻起身,猫着腰往后退了几步,确定站起来也不会被楼下贴着楼站的九哥看见之后,又回身朝楼底看了一眼。
还好,楼与楼之间只有一人臂展那么宽。
阴暗、潮湿、无人。
可惜没有攀爬的落脚点。
但两层楼也不高,硬跳也不是不行。
简若沉刚起了这个心思,关应钧便倏然窜起,直奔而来,他攀着楼层的边缘往下降,接着一蹬墙壁,悄无声息落在巷子里,借着张开双臂。
关应钧无声道:跳。
楼下传来九哥的声音:“阿伯,反正我店里没什么事,我来替你喂鸽子吧,您忙,我小时候常做这个,会得很。”
简若沉甚至听到了摸钥匙时发出的脆响。
那通往阳台的大门似乎即将打开。
他不再犹豫,对着关应钧张开的双臂纵身跃下。
关应钧抱着他,原地转了小半圈卸力,然后才将人放下,“走!”
这一带不算铜锣湾最繁华的地段,穿过小巷,又掠过几家甜水铺子与食品铺子,路过几个摆摊的小贩,两人才缓缓放松了神色,双双停在街边支起的遮阳棚里,相视着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