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钧道:“这帮媒体来拿钱的时候身上带着不同的公司标识,警惕性很高,我的线人还没跟到。”
李长玉还记得自己要打圆场,于是转头看向简若沉,“若沉呢?有什么想法?”
简若沉吃饭快,这会儿已经吃完面,开始擦手了。
他小声道:“老师,你叫我小沉吧。”
若沉这两个字一连起来,总让他想起江含煜那一声声娇滴滴的若沉哥哥。
“警局确实需要自己的喉舌,目前民众不信任警署的官方报纸,需要一个世俗媒体来做信任的突破口。”
简若沉觉得毛巾擦手不太干净,指尖还是有点油腻腻的,于是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慢用。”
李长玉:“去吧。”
简若沉开门走出去,门外隐约传来侍应生引导的指示声和轻柔的道谢声。
李长玉听了一会儿后感叹:“应钧,简若沉实在是天赋异禀,他十九岁就能拥有如此的眼力和判断力,假以时日,绝对了不得。”
关应钧冷笑一声,“李叔,就怕他志不在警队。”
李长玉:“日久见人心,我知道你除了自己的判断谁都不信。但做人要用真心换真心。他帮小陈警官破了香江大学那个案子,又因此抓住了你一直想要抓的江永言,已经帮了你两个忙了。”
关应钧应了声。
简若沉确实聪明,一手审讯技巧出神入化,帮了他大忙,但高明的卧底都是用功劳做投名状的,他以前也是这样。
如果这样就彻底相信一个人,未免太容易了些。
李长玉见关应钧油盐不进,顿时不吭声了。
简若沉洗完手回来。
一开门,静默的氛围扑面而来。
李长玉抱着手臂坐在边上,眼皮耷拉着,嘴角微抿,好像不太高兴。
简若沉眨了眨眼,起了个话头:“关sir,饭也吃完啦,该说说江永言的事情了吧?”
“好。”关应钧平铺直叙,“江永言认为你迟早会回到江家,代替江含煜的身份成为真正的继承人。他喜欢江含煜,不想看心上人伤心,于是有了让你消失的念头。”
关应钧顿了顿,“但从江永言的供述来看,这起案件如果成功,既得利益者是江含煜。我不认为江含煜会完全不知情。”
简若沉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
关sir的谨慎和疑心病平等地辐射到了每一个人。有趣。
“江永言的供述足够定罪吗?”
关应钧道:“足够。你协助破案有功,我会弄一封表扬信发到你们学校,你可以借着这封表扬信的势头转专业。”
简若沉心情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