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山扶着玻璃,几乎要把脸都凑上去,眼眶里全是癫狂的血丝,“江家那样有钱,你不会嫌多的,我可以帮你买通做官的路子,今后我什么都可以为做!”
简若沉站起身。
既然给维生素b的不是江鸣山,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对观看丧家之犬没什么兴趣。
“叮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简若沉接起来,“喂?”
对面说话声音很大,兴奋至极,“老板!您还记得我吗?”
简若沉看了看来电显示,沉默片刻道:“说。”
关应钧勾唇。
这语气,肯定不记得了。
电话对面道:“您眼光独到!这家被江含煜卖掉的电子科技公司里竟然藏着未完成的服务器芯片!江鸣山那蠢货竟然把这么有前景的项目砍了!我用最近的利润回投,那些科学家把那东西做完了。”
“您如果增加投资金额,我们马上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工作基站,您接下来是垄断技术还是卖出芯片都行。”
“这家公司会扶摇直上的!”他果然没有选错人!
简若沉说:“我会投钱,你继续做就行,具体和罗管家谈。”
90年代手机听筒的保密性不好,也不能调整音量,男人说话大声,兴奋得毫不遮掩。
江鸣山听着,气得眼皮都跳了跳,“江含煜那个逆子,他把电子科技卖给你了?那个蠢货!”
简若沉转头。
不明白江鸣山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蠢。
后面的狱警都看不下去,“2190号,江家的企业除已经关停一半,江含煜继承的资产不到您鼎盛资产的三分之一,您已经没有钱了。”
江鸣山眼前一黑,胸口痛如针扎。
关应钧慢条斯理地陈述:“剩下的三分之一,又有十分之九是违法产业。如果我们找到证据,那这些最终也会被查收,剩下的最后一成则会被法|院拍卖还债,你身无分文。”
香江已经没有江家的立足之地了。
江鸣山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
他木然看着光鲜亮丽的简若沉,又低头看看身上棕色的囚服,颓然弯下腰。
他的死期是下午一点。
可却觉得那颗子弹已经射入了脑袋。
此时此刻,他已经死了。
这些年他穷尽一切手段,费尽心思得来的拼来的家产,居然就这么没有了?
蒸发了!
最值钱、最有前景的产业还被简若沉买下,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