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高道:“烤肠,放在桌上了,你自己拿。”
毕婠婠拿了根,“关sir叫我过来传话,陆堑要见简若沉。说要见过简若沉再开口。”
简若沉问:“他在哪里?”
丁高道:“审讯室。我们轮流审了一天了,这人实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我去看看。”
简若沉扔了手上的竹签,缓步走到审讯室,开门进去。
才一天没见,陆堑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
熨烫整齐的西装衬衫和马甲套装皱皱巴巴黏在身上。没了发胶的束缚,额发垂落,凌乱地黏成一缕一缕。
关应钧抱臂坐在陆堑面前,转头看向简若沉,“来了?”
“嗯。”简若沉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抬眸看向对面的陆堑,“听说你要见我后再开口,有什么事?”
陆堑抬起视线,细细描摹简若沉冷淡的眉眼,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哑声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毒头,那天在1892酒吧的人是关应钧,你们一唱一和骗我,对不对?”
简若沉挑了下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以为陆堑是要悔过认错,最后博个好名声,体面点离开。
现在看来不是。
他贪恋人间权势。
陆堑急急吸了一口气,毫无预兆地吼起来,“这些警察是利用你!利用你来抓我!”
他剧烈挣扎着,手腕上的手铐发出尖利的撞响声,“关应钧利用你的感情!”
简若沉匪夷所思地勾唇,“你说什么?”
神经,编得这么离谱?
他笑了一下,“你继续。”
陆堑紧紧握着拳,“你以前喜欢的人是我!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简若沉直直盯着他,憋不住笑出声来,“哈哈。”
“你对我说这句话时目光游移,说明你对自己的话毫无自信,是在逢场作戏。”
“你说话时虽然做足了姿态,但嘴角单边微微下撇,眼下肌肉紧绷。说明你对我不屑一顾。”
简若沉意味深长道:“三个月了,你演起苦情戏来竟毫无长进,犯错都犯得一模一样。”
陆堑歇斯底里道:“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再信了是不是?我是被江含煜骗了,我根本不爱他,我喜欢的是你。”
他发狠地盯着面前的人,“你被他上了是不是?”
关应钧不喜欢有人用如此轻浮的语调,污秽的字眼污蔑简若沉。
他猛然起身,抬脚踹向审讯桌的边缘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