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荣山一路往下跑,“大人,大人,不好了,我的几个捕快突然之间腹痛难忍,难以坚持,下官实在是怕,我这就带他们回县衙请大夫。”
莫汉桥点点头:“身体要紧,于大人快去吧。”
于荣山咬咬牙:“大人,这地方地势凶险,很多地方都有断崖,一定要熟悉山头的人带路才行,大人,要不,咱们一块回去吧,明日再来。下官陪着大人一块来。”
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
你们的人都不熟悉梅山,只有我的人才熟悉,可我的人病的病,搀扶的搀扶,都要走,你们也走吧。
这时,一个穿着捕快衣裳的人走了过来。
“大人,属下熟悉梅山的地形,要不让属下替大人带路?”邱良走了出来。
莫汉桥当即点头:“如此甚好,就由你来带路了。”
于荣山恶狠狠地瞪着邱良,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邱良看都不看于荣山,蹿到前头,给莫汉桥带路。
于荣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莫汉桥这时回头,还不忘给他身上扎刺:“于大人怎么还不回去?属下的身体要紧,不用惦记我这里,我这有这位小兄弟就成。”
邱良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如炬,深深地投向了于荣山。
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恨意。
于荣山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恨意,仿佛一根根冰冷的钢针。
邱良对他的恨,无法化解了。
能不恨嘛!
于荣山逼着他当众吃屎,这恨,这辈子都不会消弭。
大意了大意了。
于荣山后悔莫及。
这个人,后来怎么没乱棍打死,如今留着,竟然成了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