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死,也轮不到你磕头。”
再一次重复:“起来,出去。”
喻绵绵固执,不敢起。
她怕她一走,他就把罪安到她身上。
“宗先生如果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宗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顽固的姑娘:“很好,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的!我不是威胁,是真心请求。”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诚心,还是威胁。”
宗霆居高临下丢下话语,高贵疏离地大步流星离去。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压抑。
喻绵绵独自一人留在书房。
她的腿昨天被三少打过,还受着伤,有血渗透纱布流出来,染湿地面。
但她没有退缩,也不能退缩,只是捏着手心,咬着牙,一秒一秒坚持。
每一秒,都是煎熬。
宗霆并不认为喻绵绵能跪多久,年轻人向来都爱说大话。
他先去医疗室关心三弟情况,之后到市中心参加一场慈善晚会,回来已是晚上九点。
路过书房时,蓦地发现——里面跪着一道黑影。
那瘦弱身影飘飘欲倒,空气中还有淡淡血腥味。
她竟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