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无论是这三人中的哪一个,都是人生第一次自己坐飞机出国玩。五条家一开始还有点担心,想派人跟着一起来,被五条悟干脆拒绝了:出国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被诅咒师暗杀那么多回都没放在眼里,这算个屁啦。
不过等行李出来拿全了重新托运要好久哦。
还以为从飞机上下来就可以直接出去玩来着。
手续办理期间,比周围大部分人都高出一个头的白发少年等得有点不耐烦,隔着墨镜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意外地“咦?”了一声,原本略吓人的染发不良低气压感荡然无存。
“怎么了?”夏油杰回头问。
“好干净。”白发少年双手插兜,在旅客们熙熙攘攘的侧目中鹤立鸡群,“咒灵,一个都没。”
一个都没吗?夏油杰顺着他视线看去,发现果然如此,然后被香织塞了满怀的飞机票和行李票。
她困得看起来快睡着了,但还是强撑着告诉他免费大巴往哪个方向走,半小时后有一班车。
“要不别去了吧,你先睡,我守着你。”
“不行,我答应了她们的,死也要做到。”香织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可以的,东方……那什么,给我等着,不会放过……”
五条悟探头:“啊?她咋了,被东什么惹了吗?”
夏油杰:“……”他忍笑背起香织,和五条悟解释了个大概,心想香织和他认识的大部分女孩子确实不太一样,他同班都在追星,不是欧尼就是欧巴,还有国内各个年龄的男星,说起电视剧眼泪先掉一公升,她倒好,一天到晚都在钻研啥啊,除了钱还是钱,还有怎么折腾宿傩和自己。
一行人登上大巴,原本对韩国不多的期待很快就在音像店和餐厅被挤到变形:
公交车上还好,大家都很安静,一进入餐饮场所,两杯饮料下肚,韩国人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西八呀西八啊声音超大,刺耳得像有一千只蝉同时在耳边敲锣打鼓大鸣大放,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太稳定,一惊一乍,啊啊啊啊,看起来好像人人都在大吵一架,完全不顾他人死活,就这样还是干净到一个蝇头都没。
“韩国人有自己的蝇头。”香织礼貌微笑,“他们每发出一个西八,就有一个蝇头在嘴里冒烟。”
夏油杰强忍着笑意劝她:“香织,别这么说,万一有人听得懂呢。”
五条悟眨眼:“那我用英文说?koreanshavetheirownflies,everyshibaoutoftheirouth,nvertstoaburngfly……”
夏油杰笑到崩溃:“悟,小声点!是真话也不能这么大声啊,万一听得懂呢!”
两个男生笑得前仰后合,香织啜饮一口清爽的果汁,到柜台上把帐结了,和紧跟着来结账的黑色西装男对上了视线。
对方西装革履,身形魁梧,气质沉稳,理着利落的板寸头,眼神一看就知道手里沾过人命,看起来很有点公丨安属下恶魔猎人的味道。
她依稀记得这人和自己好像是一个航班的,位置近,韩语也很流利,刚才听到她开蝇头玩笑没忍住呛着了。
“叔叔好厉害啊,刚才一直跟着我们,那两个都没发觉。专业的?”她立刻堵住男人去路,把事情直接挑到明面,“你是韩国人吧?假如现在发生点外交事故,你的身份在国际上曝光,你猜会怎么样?”
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见香织果真是在跟自己说话,他伸手指指自己,说了句香织听不懂的韩语。
“名片给我。”香织朝他伸手,“以后说不定找你杀个人。快点,还是说你想我现在就把事情闹大,让你这张脸上国际新闻?”
男人沉默片刻,从西服内口袋取出一张名片,香织接过来就拨打上面的号码,电话没打通,她继续伸手,很有耐心地对他笑笑。
见小姑娘半点不耐烦的情绪都没,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给下一张名片,男人脸上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又换了张名片给她。
“和空姐检票时机票上的字母不一致,换。”这次电话打通了,香织又提出了新的问题,“s开头的,姓是k,这名字对不上。”
“……”男人看她一眼,斟酌半饷终于给了张只有姓名和电话的白卡,香织接过来就笑了。
“孔时雨。是你啊。那么时雨叔叔,如果接下来旅游全程你都在,顺便帮我们拎个东西怎么样?我们的代购清单有这——么长,三个人可能拎不完。”她说完回头招呼两个小伙伴,“夏油君,五条君,这个人跟了我们一路,如果他接下来不帮我们拎东西,你们就把他从飞机上丢下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