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又是老一套,被我搪塞过去了。香织,我是不会放手的。就算死也……”
香织:“……”光速溜走。
受不了。傻狗虎杖仁不要当她面叫她名字表白!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冬天过去的时候,虎杖仁果然消失了,连带着一起消失的还有虎杖香织。
香织多少松了口气,只要虎杖香织在,她就无法展开行动,担心被对方发现自己其实看得见:
她看得见咒灵,也捏得死它们。甚至根本不用捏,只要轻轻一碰,让似乎叫咒力的东西接触它们,那些人类的负面情绪淤积而成的小怪物就会烟消云散,连带着周围所有活物都会受到波及。
“我的花怎么死了?之前明明养得好好的……”
“咦这两天蚊子好少,洒虫药了吗?”
“最近老鼠少了很多。真好啊,就是鸟也跟着少了。猫干的吗。”
香织和邻居们热情打招呼,而后和他们擦肩而过。这些人在她眼里并无深交必要,只除了有点麻烦的夏油杰,幕后大boss脑花的下一个皮。
眉眼细长的黑发男孩子背着书包站在虎杖宅门口,微微蹙着眉看她。
“香织,是不是你做的?”
啊——小警察来了。自从一个月前搬到这里,一不小心弄死了只大的1,这小子就盯上自己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香织对他笑笑,顺手从书包里摸出钥匙,咔哒一声门打开了,后退一步请他先进,“进来坐坐?”
男孩清俊的黑眸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嘴角抿成一条线,说了句“打扰了”就低头钻了进去,然后被扑面而来的刺鼻气味熏得下意识后退:
“啊,啊!”咬着奶嘴的粉毛小婴儿在房间里满地乱爬,蹭得整个客厅都是瘆人的红油漆,沙发完蛋,地板全花,风扇和落地灯倒了一地,散落的灯罩和白水晶挂坠被猩红污染,在结了块的羊毛地毯上发出临终前痛苦的呻丨吟,看起来活脱脱凶案现场。
而凶手……他爬,他爬,他还在爬,他攀山越岭,飞檐走壁,灵活地从所有废墟中钻过,普通人根本抓不住他!
夏油杰:“……”
香织:“……”
“悠仁,悠仁!臭小子,别跑,给我回来!”老爷子追得焦头烂额,看见香织回来,立刻叫她帮忙抓住横冲直撞的小孙子:“香织,抓住他,别让他跑出去了!这小混蛋刚才突然从婴儿床里跑出来,打翻了我的油漆桶!气得我……”
“……”香织反手拎住小屁孩后颈,抬头看到天花板上好几道粗犷的红色油漆印,“爷爷,他怎么上去的?”
“直接爬上去的!”老人家气得头痛,扶着腰抱怨,“也不知道像谁,天天跟个猴子似的不叫人省心。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香织,这位是?”
“是邻居,他有事问我。”香织手里拎着不断挣动的胖乎乎小动物,沿着鲜红的油漆印走进自己房间。
她看到自己的床单上被什么团出了一个婴儿大小的圆滚滚红印子,明显是蠢弟弟在上面睡出来的痕迹。
香织:“……”
她拎起蠢弟弟,看到小家伙干净得令人心软的琥珀色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自己,视线相对一瞬“啊”地开始傻笑,露出了没有牙的牙龈,沾满了红油漆的小胖手挥呀挥地舞,蹬着脚想要人抱。
“噗。咳。”某人偏过头去,自以为隐蔽的忍笑让她拳头发痒。
香织回头,对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毫不客气地把小动物往他手里一塞,抓住蠢弟弟的小胖手,红油漆一巴掌盖他脸上:“夏油君,我就是因为这种事才心情不好,偶尔控制不了自己。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