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门铃疯狂按响,叮叮叮咚咚咚,大有没人开门就一直按下去的架势,吵得人脑仁生疼,连刚睡下的虎杖爷爷都在二楼开灯,裹着外套蹑手蹑脚出来,压低声音问香织怎么回事。
“爷爷,你睡,我去看看。”
香织心头火起,但对老人家依旧笑得很甜,她按掉门铃开门正准备骂人,却发现禅院甚尔并不在那里,取而代之的是小小的禅院惠,小小一个孤零零站在那,低着头,小手冻得通红,不安地抠起了衣服下摆上半新不旧的抽带绳和纽扣,看起来格外可怜。
香织:“……”
竟然直接把小孩扔在这。诡计多端的烂男人!
她在心里骂完,又把门甩上,这次关掉了门铃,转头开始收拾东西。
半小时后家里东西全部收拾完,第二天的早餐也准备好了,香织关灯上楼,原准备就这么睡觉,最后却鬼使神差又回到玄关处。
她透过猫眼往外看,见那孩子依旧独自一人蜷缩在台阶上,抱着膝盖在昏暗灯光下蹲成了小小的雪人,呼出的白雾似乎还闪着泪光,但依旧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实在熬不住了才用冻得通红的小手抹一把泪,继续等把他一个人丢下、也许永远不会再出现的父亲。
……禅院甚尔。
什么垃圾!
香织深吸口气,开门把小孩拎进来,摸摸脸喂了点温水,问他饿不饿,问到小朋友没吃饭,去厨房找了点热好让他自己吃,一转头从手机调出孔时雨号码,开始夺命连环call。>>
“谁啊。这大晚上的……”
在公寓睡得昏天暗地的男人闭着眼睛摸手机,看一眼时间和陌生的手机号,心想这谁,该不会是晚上喝多了突然想开仇杀,在暗丨网找到他联系方式的新客户吧,一接通就被对面清脆悦耳的女声震得差点翻下床:
“时雨叔叔,你认识禅院甚尔吧。他把小孩扔我这跑了,你把人领走送回去,顺便叫他赶紧给小孩上保险。”
“谁?”他不敢置信。
“禅院甚尔。”
“不认识……”
“想好再说,前刑丨警先生。明天早上九点来把人接走,地址一会发给你,太晚了,挂了。”
疯了吧。禅院那家伙把小孩扔到女人家,怎么会找到自己这边来!
孔时雨烦躁不已,刚想把这事当作没发生就这么忽略掉,就被紧跟其后发来的电子邮件噎得差点吐血:
打电话那丫头先发了他在韩国的身份和信息档案,再发他在日本国内这几年做的大致勾当,威胁要把他身份照片和履历一起在互联网上曝光,顺便闹上国际新闻,让他被驱逐出境没法继续工作,最后给他发了宫城县仙台一处百货商场的地址。
附件是他不情
()不愿假笑,在老家和一个全身打马赛克的人合照的缩略图。()
妈的。是她。是那个上一年年中威胁要把他从飞机上扔下去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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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骂骂咧咧翻起来给术士杀手打电话,连夜驱车到仙台,在居酒屋里找到了悠闲灌酒吃生牛肝的男人:
“怎么回事?我说你找女人也别太过分,那丫头才十四岁,毛都没长全性格还特难搞,你还把小孩丢给她,你想干什么?”
“这一顿你请。”身形壮硕的术士杀手懒洋洋地咀嚼着带血的下酒菜,又顺手点了份炒肝,“我没搞她。”
孔时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往桌子上拍了两张纸币:“好好好,你没搞她,那你把小孩扔给她做什么?人家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