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莹现在也明白个中弯弯,但依然不领情:“不生。”
陆泽:“唉。”
“儿子不一定有银子可靠。”林莹说,“你心疼我,不如多给我银子。”
陆泽想了想:“也行。”
无子的女人老了之后真的很容易被人欺,只能依靠娘家。
金银之物自不必说了,陆泽还兜个圈子找了岳父岳母,走他们那边,给林莹添置了田庄、铺面,还给了她一房仆人,会武的。
都从林家走,出了书面的单子,名义上是“娘家追加的嫁妆”。
这后补的单子和嫁妆单子一样,林家、陆家各一份。
未来如果陆澄、陆泓三兄弟不孝顺她,甚至跟她争产,娘家捏着这个,只要娘家还有男丁,便能为她保住名下资产。
林莹看着这些身契、田契、房契和银票,对陆泽和这段婚姻也是五味陈杂。
身后却忽然有人道:“在看什么?”
林莹屏息,合上了匣子:“家里的东西。”
转身,果然是巽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了。
大白天的他就敢上门。
因白天陆泽在衙门不在家里。巽风功夫高,只要陆泽不在,其他的人他就无所顾忌。
敢白天就来找她。
林莹把匣子锁进柜子,才转身便被他紧紧抱住:“想我没?”
……
待巽风离开,林莹拿着靶镜仔仔细细地检查了颈子胸口,确认他没有给他留下痕迹才放心。
每次都是这样,提心吊胆的。
只盼着时间长了巽风自己淡了腻了自行离去,可这么久了巽风对她都热情不减。
总觉得是因为偷情这种事,给了他后续的、持续的动力。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的劣根性不就如此。
林莹把靶镜扔在梳妆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