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励他:“真金无论到哪里都会发光。你爹对你……对你严厉,你就出息给他看。”
没有娘的孩子,少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陆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
林莹又取了一只鼓囊囊沉甸甸的锦囊,叫丫鬟交给陆澄的小厮,告诉他:“我不知道你爹给你多少,这些是我给你的。是些散碎银子,路上好用。”
陆澄抬起眼看她。
两年了,她当年刚嫁过来的时候就是个厉害的姑娘,收拾了陆泽的妾室通房们,很快就掌住了家。
后来家里的风气就变得好多了。下人们也不敢再捧高踩低的。
她当了两年的陆夫人,如今养得一身贵气,更美也更从容。
“多谢。”陆泽垂下头去,嘴唇动动,终究叫不出那声“母亲”,最后说,“夫人也多保重。”
林莹就没指望这辈子能让陆澄叫她一声“母亲”,两年了终于得他一声“夫人”的敬称,已经不容易了。
也说明陆澄终究是个有心的,不是养不熟的,知道谁对他好。
林莹欣慰,点头:“照顾好自己。”
陆澄被陆泽踢去了北疆苦寒之地,陆府里忽然就变得轻松甚至欣欣向荣起来。
仿佛割去了疥疮。
一家子开始父慈子孝起来。
当然也夫妻和美。
林莹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好。
陆泽对她慷慨,她有田产有铺面,都有出息,而且陆泽还常给她钱。
陆泽杀人很有本事,刮钱也很有本事。
她的私房钱是越来越多的。
转眼又三年过去,林莹二十岁了,嫁给陆泽已经五年。
她如今桃李之年,正是盛放艳美之时,陆泽几已经不碰家中妾室通房,只与她厮守。
人都知道陆泽与妻子恩爱。
又觉得陆夫人的日子赛神仙。
也有嫉妒她的人,嘲笑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林夫人为着林莹怀不上孩子的事,几把京城周边的寺庙神佛普赛都求遍了。
没用,就是没动静。
林夫人愁得常偷偷掉眼泪。
林莹无语死了。
又不能告诉林夫人其实是因为她和陆泽一直在用羊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