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莹睡得太晚,早上是被林夫人给摇醒的。她吓得翻身去看,床上却空无一人。
林夫人还怜惜:“是不是昨天吓坏了?娘也吓坏了。你嫂子给我熬了副安神的药,来,你也喝一碗。”
林莹根本不想喝,但因为心虚,被亲娘硬按着灌了一碗苦死人的汤药。
正掐着喉咙干呕,林夫人告诉她:“你也别怕,那姓陆的也不是全不晓事,你爹说……”
把陆泽临走前在跨院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林夫人双手合十感谢菩萨:“听说他是个活阎王,活阎王说话一定没人不敢听吧?那我就放心了。”
林莹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男人。
黑底织金的麒麟服在火光下闪耀,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眉眼间悍气过重。
搁在话本小说里,妥妥的大反派那种。
林莹扑在被子上干嚎:“还不都怪你们把我关在这里,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事呜呜呜呜呜呜呜!”
昨天林夫人就这么想了,现在她一“哭”,林夫人更心疼了,气得捶床:“都怪你爹,我已经捶了他了。你别……哎呀,你这床上怎么弄得这么脏……”
都是黑衣人的血啊。
林莹哭声更大:“还不是昨天那样……呜呜呜呜呜……”
提起昨天晚上的羞耻,林夫人也是又气又恨,一边骂陆泽一边骂林大人,心疼地轻拍女儿:“起来吧起来吧,我叫燕儿给你收拾。”
“呜呜呜呜呜!”林莹不起来,“收拾了还要住在这破院子里呜呜呜呜呜!”
“不住了,不住了。”林夫人心疼,“咱回去,回自己房里去。”
林莹起来抱住林夫人:“还是娘好呜呜呜呜呜呜!”
哼哼~
父亲官虽然不大,好歹家里还有几个使唤丫头。丫头收拾脏了的床褥,林莹踮起脚看看床顶,又蹲下看看床底,确定都没人,才踏实。
拍拍手上的灰,告诉丫头:“那几个都烧了吧,不要了,回头缝新的。”
指的是扔在床上的几个沾了血的月事带。
啧。人走了,月事带留下了。
大概是怕带着回去被别人看到一辈子抬不起头吧。
小处男。
燕儿说:“小姐,你癸水提前了呀?”
林莹说:“是呀,说来就来了。”
燕儿说:“你房里还有新的没用过的,我回头给你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