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生都有取舍,事不能做尽。他本就是强娶她,硬拆散她和她的小情人,若做绝了,兔子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人。
林莹身上有他想要的,她好好地做她的陆夫人,该做的都做到了,让他满意。
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泽问:“你是怎么杀了他的?”
林莹如实地讲了。
陆泽的目光微微有异,看了巽风一眼,耐人寻味。
“给我吧,要你挖,挖到天亮去。”他伸手去接铲子。
林莹紧紧握住不松手。
陆泽挑眉,林莹松开了手。
陆泽把她按在床边坐下,跳下去继续挖。
林莹僵硬地坐在床边,盯着陆泽的每一铲。
当陆泽忽然转向另一个方向挖起来,林莹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果然几下之后,声音忽然停了。
屋中死一样寂静。
林莹睁开眼。
陆泽蹲在坑中,盯着他刚下铲的地方——泥土挖掉的地方,露出了一只人手。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
原来她已经杀过人了。
陆泽伸手拨开了浮土,那只手全露出来了,已经腐烂变形。
可凭着这只腐烂的手,陆泽猜到了那是谁。
怪不得他消失许多天。
陆泽本来以为,他只是躲起来了。
陆澄对林莹的心思都在眼睛里,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怎么能藏得住。陆泽早看出来了。
林莹的情郎从来不在林莹身上留痕迹,她身上忽然有了痕迹,陆泽亦早猜出来陆澄染指了林莹。
但他没想到,林莹会敢杀了陆澄。
“他……”林莹牙齿格格作响,眼泪控制不住,“他想让我、让我生他的孩子,冒、冒充是你的……我、我……”
陆泽握着那只腐烂的手沉默了许久。
今生做父子,奈何缘浅。
他一言不发地把那只手塞回去,跳出来,把巽风塞进了另半边坑中。
林莹看着巽风被一点点掩埋,和陆澄紧挨着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