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鹭稍顿。
姜循唇角一翘:“你看不见。大夫交代你护好眼,你偏偏被情绪把控,摘了布带来束缚我。怎么,想让我感受一下看不见的感觉吗?你损人不利己,我只蒙眼一时,你不爱护自己,瞎了一世,可怪不到我头上。”
江鹭:“我若是瞎了一世,必找你算账。”
他掐住她脸颊,并不在意地笑。他一反常态,许是看不见让人大胆,许是诱她需要精力。总之——此时的江鹭,仅仅抚摸,便让姜循流连,却不承认。
他一动之下,她便“唔”一声,身子轻轻一颤。她呼吸凌乱,心间痒到不行,口上还道:“找我算什么账?当时失控的人是你,非要帮我的人是你。我可是阻拦了的,没拦住而已。你便是从地狱爬回来,我也不认。”
江鹭:“说的像是你不会下地狱一般。”
姜循改口:“是,我也会下地狱。但是你在地狱中找我算账,我也不认。我可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
江鹭:“你反反复复不停强调,是为何意?心虚吗?还是心动却不认?”
姜循回以冷笑。
他不在意,重新低头亲她。
姜循:“荤素不忌!”
江鹭喑哑:“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懂吗?”
姜循:“滚……”
他发丝落到二人唇间,唇齿间馨香又柔软。
他戾声却淡淡:“总要我滚,以为我那么好打发?”
她情动难忍,在他怀中微微动作。他发现后挑眉,他没什么表现,姜循却因他停顿那一下,觉得他在笑。
他当然要笑。
最好的猎手,以为能捕下她。
她生了恼,扭头欲避,他撇过她脖颈,重新俯身。呜咽间,她被侍得展了眉,整个人蜷缩起来,重新迎上他。
姜循面红心跳,身软心麻,血液在体内煮沸,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才要攀上那温玉一样的触感,想从潺潺细雨一样的亲昵中获得凉爽。
姜循喘着气,咬牙切齿:“我是让你认清现实。你莫以为你为我做什么,我便会心软。你莫以为我如此好打动,我早和你说过,我只求今朝不管明日。他日你落得狼狈收不下场的时候,可别让我看到。”
江鹭气息在她心口激起一串颤意。
他折她腰肢,向上拨弄。她这根琴弦如此听话,别人如何摆布她就如何做。她一边大义凛然,一边受欲所困。而她搂着的郎君气息也跟着乱,在她颈下白皙处时远时近,撩得她生出恼意:“打动你?你真是高看自己,低看我。”
姜循:“你不是想打动我,你是在做什么?”
他说:“享乐啊。”
姜循愣住。
江鹭:“放纵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