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公发烫的气息从后呼过来,沉沉地打在自己后面的脖颈上,姜岁大脑一片空白,终于明白为什么孟从南让自己背对着他睡觉。
他全身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呼吸小心翼翼的,过了很久,脑海中才生出一个想法。
孟从南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吗?
他用手蒙着自己的脸,
自己怎么可能睡得着。
姜岁又挨了半小时,实在是困了,他迷迷瞪瞪地蹭了蹭蒙在眼睛前的粗糙掌纹,眼睑颤了颤,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昨晚还蒙在他眼睛上的手已经不在了,转而捆在他的腰腹前,姜岁几乎陷进身后人的怀里。
他的睡姿是微微蜷缩起来的,弯起的背部带着臀腰那一片都抵着身后人分明的腹肌群。
只隔着两片连热度都挡不了的衣服。
他觉得他也想去洗个冷水澡静一静了,姜岁呼了一口温温热热的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小心地撑着床垫支起来,一点点爬着挪过去,用外套把帐篷角落里的摄像头蒙住了。
姜岁脱离了那个快让他透不过气的怀抱,他坐起来,寻找着自己的手机,余光看见自己老公动了动眼睛,似乎快醒了。
孟从南刚睁开眼,就自己老婆铺头盖脸的一句,“你还好吗?”
他怔了一下,用眼神示意,“?”
姜岁头一次这么安分,乖乖巧巧地跪坐在远离孟从南的角落,眼神有些担忧,“我把摄像头蒙住了。”又捂着领口别着的麦,用气音说,“但是麦不能摘下来。”
他其实没有感受到,
但不妨碍自己的猜测。
孟从南坐起身,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老婆在问什么,他似乎觉得好笑,“没有。”
他想说些什么,又想姜岁应该不喜欢这个话题,改了口,“即使有也做不了什么,换衣服出去吃早餐吧。”
姜岁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冤枉人家了。
他被自己的脑子色晕了,羞愧片刻,安安静静地“哦”了一下,扯住自己的外套爬出帐篷,同手同脚地把衣服和鞋穿好。
早餐是他们自己准备的,吱吱和沙拉分享了自己带过来的吐司,孟从南用节目组的餐具煎了鸡蛋跟培根,简单地夹进吐司里。
作为回报,也绅士地给两位女士准备了一份。
姜岁喝着赞助商的牛奶,一边吃着简单的早餐,一边看群里的消息,导演说今天的行程是爬山。
他们现在在半山腰,徒步走上去可能得一两个小时,越野车也能直接开上去,但没有体验感,也拍摄不了太多镜头。
闻云也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怎么样了。
姜岁回——[今天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