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似乎回温了些,因为他老公显然穿得比昨天薄了,但臂弯还是搭着件黑色毛呢大衣,穿得比较正式,上身还有一件西装外套,里面配着马甲,显然这次的合同比较重要。
除了领带,一身通体的黑,伸手拿东西时,露出了半截银色表盘。
让一身睡衣的姜岁无所适从,他并不在乎孟从南拿了什么,也不好奇,目光略过时,却依然能看见男人西裤腿上微鼓的衬衫夹。
姜岁顿了顿,又移开。
他当然知道孟从南是戴衬衫夹的。
毕竟三年夫夫,怎么可能没有同过床的时候?
他当然跟孟从南做过。
孟从南很快就关上了冰箱门,有大衣的遮挡,指腹间依稀能看到他是拿了个装着面包的纸袋。
姜岁看着他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孟从南,“早上别吃凉的。”
姜岁现在是真没胃口了,他放下手里的蛋糕。
在这短短两分钟里,他们面对面站着,谁都没开口。
姜岁看着落地窗外洒进的阳光,闻着不大得空间里混合在一起的蛋糕奶油香、面包香,还有孟从南身上低调不起眼的男士香水味道。
“还合胃口吗?”最后是孟从南微微退让的语气,“尽量别多吃。”
姜岁臭着的脸缓和一些,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怎么对着别人闹脾气,客气道,“挺好吃的,没事。”
“叮——”微波炉好了。
孟从南将面包夹住,重新放进纸袋里,随后将夹子洗净。
姜岁问他,“几点的飞机?”
孟从南:“十点。”
已经八点半了。
姜岁意思了一句,“路上小心。”
孟从南,“会的,多谢。”
第三次了。
姜岁看着孟从南在门关停下,将大衣穿上后,提着皮质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十点是吧?
他记住了。
姜岁恶狠狠地继续把蛋糕拿起来,几口吃完,就把盒子丢进垃圾桶里。
十点整。
姜岁准时给人发了条消息——[孟从南,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