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老师没反应过来,“什么?”
孟从南接着道,“我意识到我夫人对我一周都没跟他见一次面而有意见时,我对我并没有跟他解释过的做法不满。”
采访老师噎了一下,“那请问孟老师,你最近一次的动心在什么时候?”
孟从南眼底好像又有了笑意,“早上。”他解释,“他冲我发脾气,把我的咖啡丢进水槽的时候。”
采访老师面无表情地结束了采访,“孟先生,我们的单采就录到这里,需要我们送你出去吗?”
孟从南拒绝后推门离开。
采访老师见他走了才敢大声吐槽,“导演,你开后门让人带资进组也不是这么个带法吧,我们是离婚综艺不是恋综!”
林导演惆怅地看着总机位,“谁能想到呢?”
采访老师忍不住道,“你确定到时候观众不会有意见吗?”
林导演长长叹了口气,“合同签都签了,违约金一千万,想赶他们走都不行了。”
采访老师:“……”
·
孟从南站在大楼侧门外,司机给他开着车门,等着他,他点了支烟,让司机先上车等他。
尼古丁燃了三分钟才燃完。
孟从南等烟味散尽,才上了车,跟司机报了一个地址,“先去这家餐厅。”
他买了块红丝绒蛋糕回家。
回来时姜岁并不在家,他坐在琴房里的琴凳上,给自己的夫人拨出一个电话。
孟从南问,“在哪?”
姜岁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回,“……我在琴行里的练习室,回关区天南路33号,大厦七楼,大厅最里面那个房间。”
他下意识说着,说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被人审问一样,说得这么详细。
孟从南问他,“要练多久?”
姜岁看了眼时间,“要到下午吧,还早着呢,怎么了?”他呆呆的,实在不知道他老公到底是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打这个电话,“你不是在节目组录单采吗?”
孟从南笑,“已经录完了。”他抽过烟后嗓音会有些发沉,声线比平时偏低,“想问问你有没有空一起吃个晚饭?”
姜岁听着手机传出来的低沉音线,从耳尖都耳垂一整块地方都跟着麻痒了起来,瞬间起了红,有些结巴的回答道,“有,有啊。”
他老公确确实实从头到脚都长在他的理想型上,锋利的眉眼,英俊的面庞,四季如一的西装革履跟黑色大衣,衬衫扣永远是系在最上面的,连腕骨间带着的表都跟孟从南的人一样冷淡。
家世优越,阅历十足,洁身自好,
连声音都好听得不行。
姜岁结婚前确实想过他们婚后会有多么令人艳羡,他也实在没想到他确实跟买了一个名贵又禁欲的表一样,只可远观不能近看。
他跟孟从南的亲吻跟拥抱都少到可怜,更不用说上床的次数了。
但他们的性生活其实不太和谐,或者说是姜岁单方面的不情愿,他不敢再细想下去,匆匆止住的想法。
如果之前那个采访再问他一遍,姜岁一定会会说他最近一次动心的时候会是他晚上跟孟从南见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