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车子下了高速。
再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了京市的郊区国道。
又五分钟后,车子出了国道,进入了别墅区附近的公路。
最后两分钟,孟从南开向自己家里的停车库,从地下一楼走了上来。
他老婆很乖,还坐在客厅等着。
孟从南臂弯里还挂着他褪下来的西装,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解了两个扣子的领口稍微凌乱,他先去门关换了家居鞋,路过客厅时问了一句,“还是蜂蜜牛奶?”
姜岁正襟危坐,面色凝重实则紧张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地点点头,眼睁睁看着他老公把西装外套丢在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没错,是丢。
姜岁两脚踩着沙发,眼睛好像在看着手机,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只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孟从南热了一杯牛奶,等待的同时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很快,他拿着两个杯子回到客厅。
款式简单的玻璃杯被放在姜岁面前,轻轻一磕,自如地放下直起身,孟从南将西装外套拿起来,披在一旁,他坐下来,把咖啡杯放下的同时,右腿优雅地搭在了左腿上。
体贴,周到,彬彬有礼,连蜂蜜牛奶的热度都刚刚好。
谁都想不到他下一秒让姜岁把领口上别着的麦掐了,把收音设备彻底关了个严严实实。
直播间刷了大片问号,
急得弹幕乱成一团。
画面里只能看见孟从南似乎说了什么,而后微微后仰着,将轮廓清晰且立体的唇峰隐在了客厅落地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
连让人看着影像读取唇语这种可能都避免了。
谁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能看见对面捧着牛奶杯,蜷缩在沙发上的少年呼吸凌乱的,一点一点地从脖子根红到了耳尖。
整张脸都在短短几秒中泛起了一片晕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过分的话,入侵性和冲击性强得他第一时间不是否认,而是眼睛都缓缓漫上一层呆呆的湿润感。
孟从南说,“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下飞机后没有及时联系你是我的不对,我很抱歉。”他顿了顿,微后仰着,嗓音低沉,“有关最后的几句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明明西装革履,说出口的话却像个流氓。
“我们上床的时候,你似乎每次都很怕我,能告诉我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