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从南哑着声,“学校。”
姜岁好像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们这圈人最喜欢搞这些东西了,我家起来后也把我送进了那个学校里。”
京市老钱家族的母校几乎都大差不离。
孟从南问,“嗯,那也是我的母校。”
姜岁说,“那这么说,你算不算我的学长呀?”
他们的话题飘忽不定。
姜岁甚至竖了手指数数,“差好多届呢,你好老。”
孟从南不管他老婆说什么现在都认,“好,我老。”
姜岁又不开心了,“才没有。”他又嘟囔,“什么时候。”
孟从南说,“建校一百周年。”
“这种人挤人的场面你也会去的吗?”
“刚回国没两年,总要做些面子,学校里教我的老师年老了,经常喊我回去看一看。”
“那我在干什么?”
“在上面演出,很漂亮。”
孟从南沉声说。
姜岁说话的气息全呼在人的脖颈上,他在昏暗里模糊不清地看见他老公的喉结似乎又滚了下,“你是不是很渴?孟从南。”
他好像在说胡话。
顿了顿,又喊了一声他老公的名字。
“你这么尊师重道,你这种人,在你回母校坐在台下看庆典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是在想要怎么包养我?”
年轻,漂亮,穿着学生服,坐在灯光汇聚的舞台上,稚嫩的双手还在敲着琴键,朝气蓬勃,却又是经受不起任何社会摧残的脆弱。
“后面查出我家里也有一些背景,是不是又觉得不太好下手了。”
“还是你不忍心了?”
孟从南静静低吻住人,“嗯,我道貌岸然。”
姜岁被吻得晕晕的,过了很久。
他后知后觉又感到一些对人胡乱猜测的心虚,小声补充,“……我乱讲的。”
孟从南好像笑了下。
他说,“你说什么都是。”
姜岁快被哄得晕头转向,“你隔了一年也能想起我吗?”
百年校庆和第一次见隔了整整一年。
孟从南低声,“并没有多久,当时也打了个照面,联想起来就忘不了了。”
姜岁下意识顺着问,“怎么忘不了了。”他想换个面对面的抱姿,但又有些使不上力,只觉得一下又一下,本就混乱的心跳现在更是快得出奇,轻轻看着人,问,“你后面是不是又去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