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摸上去后也全然冰冷一片,
没有人睡过的余温。
姜岁昨晚睡得早,他起得也很早。
反倒是孟从南罕见地看见自己老婆比自己醒得早,还在厨房看见了姜岁正在大开的冰箱前巡视觅食。
“你醒了?”姜岁听到声音,有些不敢看人地问,比大脑回想起昨夜那片混乱记忆的动作更快,他耳尖先一步红了,有些别扭又有些缓慢地说,“我饿了。”
换作平时他肯定早逃开了,但现在姜岁只是将冰箱前的位置让了出来,硬着头皮看着人。
孟从南看似随口问,“想吃什么?”他走到人面前,微低了低头。
姜岁下意识停住动作,他仰脸看着人,等待着他老公履行他们这些天醒后一个早安吻,睡前一个晚安吻的默契。
孟从南却越过他,俯身看了看冰箱里还有什么食材。
姜岁有些蒙,他看了看他老公弯身在他面前的侧脸。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抿起唇,背起手,也跟着弯了弯腰,毫无征兆地一口亲在对方的侧脸上。
好吧,他老公不亲,他来亲。
姜岁若无其事地说,“去机场吃也可以,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他轻轻的,“或者你教我做?”
孟从南的动作明显顿了顿,他直起身,看人的眼神有些莫名,片刻,低叹一口气,“岁岁,我们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姜岁偏偏脸,“为什么要保持距离?我不要。()”他一下子做不到,但也不是不可以慢慢来的。
孟从南好像拿人没办法,他们最后还是一起做完了这顿早餐,虽然在姜岁连盐和糖都快分不清,不停问这问那的情况下,两个人差点误了飞机的航班。
姜岁连他们飞哪都没来得及询问,直到听见提醒航班登机的广播才后知后觉,他们要飞往的是欧洲。
等过完海关了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边的冬日比国内要冷得多,甚至下了雪,他们出发前孟从南给他套了很多衣服,围巾,手套,过膝的白色羽绒服,都快把姜岁穿成一个球了。
但套上羽绒也还是能眼见的瘦。
少年只在围巾后露出半张嫩生生的脸,眼睛乌黑发亮,有些笨拙地在上飞机的一路上穿了又脱,脱了又穿。
孟从南一身大衣,也带了围巾,戴着的全黑手套也是皮的,他任劳任怨地给被厚重衣服裹烦了的姜岁拎着这些保暖装备。
飞机飞了将近十几个小时也阻挡不了姜岁的激动和兴奋,他们在北欧的芬兰落地。
外面没下雪,机场空旷的地面即使清了雪层,洒了融雪剂,也能看出残留的雪冰碴子。
终于觉得冷了的他又乖乖把那些衣服穿上了,出入境也没什么快速通道,姜岁老老实实地跟在孟从南身后在芬兰图尔库机场的入境口岸排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