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色稠丽,冷得叫人叹息。
千黎后知后觉自己今天穿得太少,但也无暇顾及,急急上车启程。
过了高架再转入机场公路,好在一路上畅行无阻,她顺利到达航站楼。
接机的人不算多,千黎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便看到舒云柯穿着蓝宝石的水貂高调出场。
说是被气得连夜回来的,墨镜、耳坠、三格的黑金戴妃无一样遗漏,走在穿织的人潮里步步生风。
千黎常常对姐姐的盛装产生敬畏之心,连去叫她的名字都觉得会破坏这份韶靡。
舒云柯却一眼瞧见了她,十公分的路铂廷清泠泠敲击地面,再停下时已在千黎身前,她很高兴:
“千黎,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
千黎看她状态和心情都不错,首先放下悬着的心,给博澄发微信说已经接到人,而后带着她下楼。
舒大小姐并不喜欢住酒店,房子又没有提前清扫,她建议姐姐今晚去自己那里住。
舒云柯正要回答她时,一道声音从正后方传来:
“千黎?你怎么过来了?”
言语之中能读出几分惊喜,千黎循声望去,最先看见的说话者,关邵。他的身侧还有一人,身型很高大,是一位面生的年轻男性。
继续再望过去,澄明的灯光下,楼书则安静立在关邵身后半步的位置。
他今天穿的是canadagoose最经典的那款黑色派克大衣,里面一件浅色的卫衣露出半截领和帽檐,耳机被随意挎在颈间,衬得他肤色格外白。
头发稍有些散乱,他却并不在意,任由其张扬着,便显得不那般冷峻。
用少年感来形容并不贴切,因为他本身正值少年。
千黎扫了一眼楼书则便移开视线。
后者却不,气定神闲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她宛如银月的眼眸,到清瘦的骨骼,有些发红的指尖,再到那盒阴魂不散的永生花礼盒。
他问关邵这次又要用多长时间来叙旧。
后者说不至于让你误机:
“看到千黎也在机场惊讶一下怎么了,我以为她是为了来送你。”
纯属无稽之谈了,千黎嘴唇微抿,伸手去指自己身旁的舒云柯:
“我来接人。”
楼书则听出关邵言语中的嘲讽意味,仍保持侧身倚在行李牵引车手柄上的姿势,懒得多说什么。
关邵与舒云柯本身也认识,相□□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