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窗帘的缝隙撒下一细条的白光,落在江云照五官优越的脸上。
“水”
她在半梦半醒间嘟囔着说。
她失血过多后,总是非常渴,身体需要水分来造血。
一道身影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又插了一个吸管递到她嘴边。
江云照就着吸管喝了大半天,终于解了渴,然后才意识到不对,猛然睁开眼睛:“谁!”
她的拳头如风,挥出去,却又被另外一只手轻轻拦下,四两拨千斤地重新塞回被子里。
“喝完水了就翻脸不认人吗?”
“你刚刚喝水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警惕性?”
是桑陵。
江云照意识到这一点,重新放松,缩回被子里,光明正大地赖床,看着桑陵一大早就穿好了衬衫、长裤。
她懒洋洋地,提不起力气,睡在桑陵的被子里,她觉得舒坦,更重要的是觉得安全。
这是最令她震惊的事情,她居然一觉睡到天亮,连桑陵悄悄起身都没察觉。
要知道她睡在自己的床上都不一定觉得安全。
江云照打了个哈欠,将这种感觉归功于桑陵非人的武力值上。
如果你被恶龙抢进她的洞穴,睡在她身上,被恶龙翅膀保护起来,那你也会觉得很安全的。
她看着桑陵站在衣柜旁的穿衣镜前,举着两条领带在比划。
“这么臭美干什么,给你的那些病人看吗?”
“我今天要去约会。”桑陵头也不回。
“什么?!”
江云照猛地坐起身子,被子从她肩上滑下来,“你连易感期都没有来过,约什么会?”
“你才多大?我不允许。”
桑陵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那两条领带,“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比我还小一个半月呢。”
“那能一样吗?我早就来过易感期了,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alpha了,你不是啊。”
桑陵根本不和她争论,“这两条领带哪一个好一点?或者说我今天带领结比较好?”
“首先,现在除了参加婚礼外,就只有侍应生会打领结了。”
江云照说,“其次,选领带是要看外套搭配的。”
“我昨天下班后刚好去订了一件新的外套,好贵的。”
桑陵拿起那一件她刚买的衣服,是戗驳领、单粒扣的纯黑色女式西装外套,散发着优良面料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