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周瑾行彻底失控,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脑门,迷失了心智。
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像头脱缰的野马,踹了人家一脚还不甘心,还要去踹第二脚。
温颜连忙把他死死拽住,不让他踹人。
黄内侍和采青亦是上前劝阻,只留御医一脸懵逼无辜。
他才入职没多久,哪里见过种失控场面,一时不知作何回应,只恐慌爬到老远。
周瑾行破口大骂,全无平素的端方持重。
温颜怕他失语闯出祸端,忙捂住他的嘴,同众人道:“你们且先退下,淑妃受惊了!”
黄内侍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采青则欲言又止,御医则如临大赦,害怕无端惹事掉脑袋,连滚带爬出去了。
周瑾行好不容易才挣脱温颜的束缚,像条暴龙。
因为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她手里像个弱鸡,轻易就被女人制服。
妈蛋!
属于男性身体里的力量,掌控力全都没了,他觉得自己比怨妇还怨妇。
那种强烈的反差令周瑾行有些崩溃。
温颜赶紧安慰他,一副关怀至极的样子,实则想放声大笑。
那男人好惨啊!
可是他越惨她就越想笑,没心没肺的那种,因为真的有点滑稽。
怕他又搞出幺蛾子,温颜憋着笑安抚他的暴躁情绪。
而殿外的几人则神色凝重,钱嬷嬷也过来了,问起情况。
御医小心翼翼道:“臣不敢确定淑妃娘娘到底有没有孕,但脉搏确实像喜脉,兴许是初期不显的缘故。”
听到这话,钱嬷嬷心里头是欢喜的。
她看向采青,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娘娘的癸水可有按时来?”
采青摇头,“往日娘娘的癸水都挺准时的,但这次没来,已经推迟好些日了。
“可是前阵子奴婢请窦医官来看诊过,当时并未发现有异常。”
钱嬷嬷轻轻的“哦”了一声。
她知晓周瑾行平时给温颜喂的避子药是什么东西,暗暗揣测,多半是怀上了。
正如御医所言那般,初期不显。
“秦御医。”
秦御医忙应道:“嬷嬷。”
钱嬷嬷正色道:“今日之事,切莫传言出去,想来淑妃是做了噩梦受到刺激,才会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