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枫还在整理着零碎的信息,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在路过那位介裕医生的居所时,她停下了脚步。
之所以能认出这间房屋的主人,倒不是因为上面大剌剌地贴着铭牌,而是因为那过于刺鼻的药味,混杂着脏臭的血液味道,难闻得让她想忽略都难。
是那个咒胎的味道。
加茂枫在窗前站定,屋内没有点灯,不知道是因为没人还是
已经睡下。
如果能了解到这个咒胎的秘密,说不定就能解开关于自己术式的用法。
“妈妈()”
屋内传来了微弱的呻吟。
加茂枫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妈妈◥()◥[()”那道声音又叫了一遍,这次的发音更加缓慢,仿佛为了能让人听清,特意调慢了语速。
“妈妈救我”
长而变质的音色,如卡带的收音机,在黑夜中尤显诡异,一遍又一遍地摩擦着空气,用那怪异的呼喊引诱着谁。
莫名其妙出现的声音,很可疑对吧?
加茂枫垂下眼,长睫盖住了她的双眸。
血气充斥着鼻腔,昭显着自己的存在感,浓郁得几乎要凝结出实体。
是在叫她。
加茂枫抬起头。
只有自己能闻到的血腥味,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这只咒胎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或许是咒术师的第六感在作祟,她有种直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自己命运的转折点。如果置之不理,她绝对会在未来后悔终生。
用不确定的未来引诱她么?
加茂枫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抬手敲响了房门。
可以,那她就看看,这鬼咒胎究竟在作什么妖。
火光亮起,屋内传来脚步声,不大一会,中年男人披着外衫打开了门。
“你是?”裕介医生打量着面前陌生的少女。
“裕介先生,无惨少爷说他想要一碗解腻的汤药。”加茂枫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微笑道:“少爷信不过药屋,只要您亲手调配的。”
“如果只是解腻的汤水,去厨房就可以了。”见裕介医生皱眉。
加茂枫摇头,学着他露出同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