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暗中积蓄真气,提防道:“你是窃贼,还是流家门徒?”
老头笑着反问:“在你们眼里,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是没什么区别,那么两位堂而皇之地上门拜访意欲何为?先礼后兵,还是打算明抢?”
老头咳嗽了两声,道:“小姑娘不是说了么,我们都是一群无胆鼠辈,打打杀杀可不适合我们,能不见血还是别见血的好,以和为贵嘛。不过,你们的话都已经放出来了,如果我们再继续装缩头乌龟,传出去了,怕是要被同道中人嘲笑,所以老朽这里有个提议,两位就在下一站下车怎么样?”
“下车?”
慕容倾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她刚发出约战宣言,结果就匆匆忙忙的下车,不给对手挑战的机会,落在旁人眼里,无非是两种结论,一是她开了一个玩笑,二是她畏战而逃。
认为是后者的人怕是更多一些,而无论哪一种,都保全了这群窃贼的名声。
老头继续道:“你们下车后,只要等个几十分钟,就可以换另外一班车,当然,票钱可以由我们来付,彼此相安无事,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不会沦为笑柄,两位也不会丢失任何财物,何乐不为呢?”
“很好的提议,可惜,我拒绝!”
慕容倾没有犹豫,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化干戈为玉帛,也要先有干戈才行,大家还没动过手,何必着急送玉帛呢?”
老头旁边的美貌女子威胁道:“老鼠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而且老鼠的牙还很尖利,可能还带有鼠疫,说不定会闹出人命。”
慕容倾反唇相讥:“文盲不可怕,可怕的是文盲自以为有文化,鼠疫可不是通过这种方式传播的,被老鼠咬了后会得两种病,一是出血热,二是狂犬病,跟鼠疫没什么关系。”
女子怔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问为什么被老鼠咬了会得狂犬病,这跟狗有什么关系,但害怕问出口后又显露出自己的无知,只好哼了一声,闭口不语。
老头咳嗽了两声,略过尴尬,沉声道:“也就是说,没得谈喽,后面那位小伙子的意见呢?”
司明摊了摊手,没说话,但也足够表明态度。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少年人就是听不进劝,年轻气盛容易冲动,非要受到教训后才懂得做人低调的道理。罢了罢了,老朽就勉为其难,代你们的家长教育一下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吸取教训,莫要再犯。”
老头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来都来了,何必着急走呢,礼已毕,接下来,该见兵了。”
小偷都到自己面前了,慕容倾哪会轻易放两人离开,又不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万一对方只放狠话不应战,换个模样在乘客中为所欲为,窃取财物,岂不是自己的过错?
言毕瞬间,慕容倾就是一招千夫指,刺向对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