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冀王侧福晋入府之后备受冀王宠爱,惹得福晋十分不快。
「那个贱蹄子,不知使了什么狐媚之术让王爷日日流连在她房中。」
福晋来侯府时向母亲抱怨,像是刻意要说地大声些,让人知道冀王侧福晋不是什么好货色。
「冀王匆忙就将她纳了,来时还怀着孕,要我说,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孩子都不一定真是我们王爷的。」
母亲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哎呀夫人你看我,原是想着那日没来祭拜侯爷,今日聊表歉意,又说了这许多。」
她去父亲的灵位前上了三炷香,拉着母亲说了些私房话。
她前脚刚走,后脚母亲就命石头带我去祠堂跪着。
「陆乘渊,你那天晚上去燕春楼的时候真没人看见吗?」
「母亲,当时夜黑风高的,我真没碰见活人,你让我留意是哪个妓子,我也没见着人。」
「况且第二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去鬼混了吗,就算有人看到我,也不会想到这个层面的。」
她这才平静下来,命我在祠堂跪上一晚,我膝盖上的伤还没好,此刻钻心的疼。
石头拿了张字条给我,说是府外的人拿来的。
「今日未时竹茗庄一聚。」
果然是柳烟萝。
她给我倒了盏茶,示意我坐下。
「侧福晋有事便说,我不便久留。」
作为侯府庶子,我时刻谨记侯府的规矩,柳烟萝现今已是别***,单独相会实有不妥。
她在我身旁蹲下,拿起我的手贴在她脸上,楚楚可怜。
「乘渊,你都没有问过我在冀王府过得好不好,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好气又好笑,抽出被她紧握的手。
「你已是冀王的侧福晋,你过得好与不好,我有什么资格过问,我以何种身份过问?」
再说了,我一直以为她在燕春楼卖艺不卖身,一直在筹钱为她赎身。
我如何能想到父亲竟是她的恩客,想来,冀王也是她的恩客吧。
怎么能是我不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