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然见过这串珠子,是沈骆洲从喇嘛庙求来的,因颜色太艳,与平时穿的正装不搭,所以一直好好收藏,很少拿出来戴。今天早上看他戴了还奇怪。
沈骆洲看着那串珠子,以沈舟然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在欣赏自己的品味。
沈骆洲“嗯”了声:“送你的,收着吧。”
沈舟然很喜欢,低头拨弄珠子。
看他终于不再往下拉扯衣袖,沈骆洲转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车辆驶过的景色,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司机笑道:“兄弟俩感情真好。家里还是有两个孩子好,长大了异能互相照应。”
沈舟然很轻地笑了下。
看了珠子一会,他就没什么精神了,靠在车座上休息。
他晕车,还很厉害,此时唇色都苍白了一个度。
“师傅,开慢点。”旁边有人开口,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车速果然慢下来,沈舟然舒服多了。
车辆渐渐驶入熟悉的街道,证明目的地快到了。
沈舟然早就睁开眼,嘴唇紧抿着看向前方,沈骆洲的骤然出声甚至吓了他一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开车,看得那么认真,”沈骆洲见他看自己,肘部搭车门上撑着下颌说完后一句,“却连驾照都没有,路标都不认识几个。”
沈舟然稳了稳心神,凑到他面前说:“哥,我好紧张。”
沈骆洲瞥他一眼:“见了十几年了都不紧张,今天紧张什么?又不是过年让你见亲戚才艺表演。”
沈舟然听后,想了想坐回座位:“好像是这样,现在不紧张了。”
沈骆洲:“……”
他语调没什么起伏地问:“我是情绪调节器?”
沈舟然点头:“差不多。”
他哥的毒舌总能让他最快地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
沈骆洲难得沉默。
司机在前面听了想笑。
这兄弟俩的相处方式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本以为是两个冰块待在一起,没想到还有这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沈家很快就到了。
门铃响的时候,沈妈妈正端着茶杯说话,听到后手不易察觉一抖,茶水险些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