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洲知道这事也怪不到他,摸摸他脑袋:“起酥糕在车里,我去给你拿。”
沈舟然很喜欢这家的糕点,最近还出了新口味。但他现在喉咙肿痛,只能吃一点点,撕下一点来边吃边问:“那只猫,怎么办?”
肯定是不能在家里,孙叔已经喊人一起找工具大扫除了。势必要把所有不应该出现的猫毛全部消灭。
沈骆洲想了下:“王叔是不是有个小女儿?问问他们要不要。”
一问,王叔挺高兴的,收下了。
解决了这件事,沈舟然上楼去休息了。
等沈爸爸钓鱼回来,就看到全家大扫除:“这是怎么了?”
沈骆洲给他讲了遍。
“太过分了!谁家的家长这么教育小孩?小乖做得对,就该治治他们!”沈爸爸愤愤骂了两句,“小他上楼了?没事吧?”
“看样子没事。你今天怎么说?”沈骆洲问他。
“季炆卓肯定不同意,但他同不同意有什么用。说起来,季家这局面维持这么多年了,都是私底下闹一闹,明面上过得去,这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翻天了,总觉得里面有蹊跷啊。”沈爸爸琢磨。
“天道好轮回吧。”沈骆洲淡声说。
沈爸爸还想说,被沈骆洲推来一块蛋糕:“我今天去买的起酥糕,尝尝。”
“给小乖买的吧,”沈爸爸拿起来咬了一大块,下一秒脸色扭曲,要吐不吐,好不容易用水冲下去,“为什么是核桃味的?”
他最讨厌吃核桃了。
沈骆洲“哦”了声:“因为不是给你买的。”
沈爸爸:“……”
真是他的好大儿。
不过一打岔,沈爸爸也忘了刚才要说什么。
晚上吃饭时,沈妈妈不回来了,要去聚餐。结果沈舟然也没能下来吃饭,因为过敏引起了发热。
好在不算严重,只是低烧,但一时半会退不下去,沈舟然只能挨着。
身体发冷,他攥紧了被子,把自己裹住,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给他测体温,睁眼发现时沈骆洲在对着光看水银刻度线。
“多少度?”他把脸又往被子里埋了点。
“三十七度七,”沈骆洲把他被子压下去露出下巴,“别闷着。”
“冷。”他含糊说了句,然后睡了过去。
沈骆洲出去一趟,回来时手上多了块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还不忘把额发拨弄到一边。
沈爸爸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等沈骆洲出来,对他说:“先去吃饭吧。”
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但餐桌上少了两个人,还是显出清冷。
沈爸爸吃到一半,忍不住念叨:“小乖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以后可怎么办,谁来照顾他呢。”
沈骆洲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眉梢一挑:“我刚才没照顾吗?”
就差问一句沈爸爸的眼神了。